经于世芩提醒启泰帝也想到这一层,以拳拍掌道:“对,你亲自去定国公府一趟,尽快将新宁郡主带去宁国公府。”见于世芩躬身应是后转身匆匆而去,他又补充道:“要快!”
若是新宁郡主能及时阻止张唤,使事情不至于闹大,对于张唤和宁国公的名声也有好处。
于世芩来不及再转身应喏,边小跑着往外走边高声答道:“奴婢省的。”
这个时候,可顾不得尊卑礼数了,越快越能得圣心。
于世芩到达定国公府的时候,张晴正在同钟枚说话。听见门上的小丫头报说宫里的于大总管来了,而且不等通禀人直接黑着脸闯了进来,张晴猜测着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等她去迎接于世芩,看见于世芩时他竟然是跑着进来的,而且满头大汗。
“于总管,出了什么事?”张晴扬声问道。
多少年没这么拼了老命的跑一回了,于世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停住脚步对张晴招手,扯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道:“郡主,快跟咱家走,定国公进京了,您得去劝劝。”
虽然他的话说得含糊不清,但张晴已然听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爹爹来了!她大踏步上前,边走边迅速的吩咐:“秋池跟我走,絮花儿去叫齐牧通知周公子,妙香去转告枚儿,我出去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请她自己回去吧。”说着话人已经越过于世芩,快步往外走去。
于世芩喘了一会儿缓过气来,转身追上张晴快速道:“定国公来势汹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晴截断了话头,“我知道,”她神色肃然,语气果决,“爹爹是来寻宁国公的晦气的。”
爹爹这么快赶来,无非是接到了皇帝送去辽阳的旨意,这么短的时间,恐怕他并没有收到她的信。之前爹爹和宁国公就有龃龉,所以爹爹误会是宁国公以及周琛算计了她,以爹爹的脾气,一定会豁出一切来报复宁国公、报复宁国公府。
皇帝派于总管来,是为了叫她阻止爹爹。
于世芩听罢点头如捣蒜,“正是,正是。”这新宁郡主真是聪明,免除了好多麻烦事儿。
张晴与于世芩以及秋池同坐一辆马车,车夫奋力驱赶马匹,终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宁国公府大门前。
但是宁国公府门前围了一堆人,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车根本进不去。
出来的急,于世芩根本没带令牌或者是信物,只得钻出马车,拿他的脸当信物。“诸位让让,咱家是乾清宫总管于世芩,奉圣上的旨意前来面见定国公。”
堵在定国公大门口的人有锦衣卫的,也有五城兵马司的,小兵走卒不认得他,但总有一、两个见过世面的头目见过他,认出他之后赶忙呼喝着手下人员退后,给其让出一条路出来。
但是,这条路的宽度,仅供一个人出入。
没办法,人太多。听说宁国公府的大门被定国公给砸烂了,宁国公府里头已经进去许多人。他们这群人打不过定国公,只能采用人海战术。
于世芩不敢请新宁郡主下车,定国公正是火气大的时候,若是看见他闺女步行走进去,被那么多小兵蛋子给看了,指不定成了火上浇油了呢。
“烦请几位,”他满脸焦灼的对那几个认识他的人说道:“再让让,马车过不去。”
他一个太监,这里离宁国公府的大门那么近,为什么不能步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