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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缺在苦悟几天后,又得到苏萱的指点,炼气算是顺风顺水。
已经在练气一层站稳!
宁归这儿却依旧有些磕绊,过去这半个月,才算彻底熟悉“气感”,一息,灵气贯通四条经脉,延伸两丈长。
但气感稳定下来,也算是很大进步。
宁归心情大好,就找上了陶三门下棋消遣,两人都颇爱此道。
王八看绿豆,也能对上的眼。
不同的是宁归“经魁”出身,少年时便有才名,更是书棋双绝。和陶三门下棋,通常局面都是惨不忍睹的虐杀,顺带还能赢三五十分铜钱。
非常之快意。
两人在锁龙镇出口摆上棋摊,引得不少人围观。
宁归心情好,故意放水,局面上杀了个平分秋色。
这不免就让陶三门得意起来,拈着胡须道:“宁经魁,你今天的气杀气不重,应该是手下留情,但我这几盘都下的很顺,估摸是棋力也有长进。”
“何止是有长进,那是大有长进,陶百总只是不善开局,论中盘硬度,其实比我还要略胜一筹。”
“真的?”
“那当然!”
观棋的祝百寿瞪着宁归,嘴都快咧到了脑后。
要知道宁归获罪,全是因一身梗骨,敢仗义执言,讽刺朝廷吏治的弊端。
身负读书人的刚正气节。
当时祝百寿了解了宁归的获罪原因,心里极其佩服,可眼前呢?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家伙溜须拍马起来,比那官场老油条的熟练……三言两句,就给陶三门陶百总哄的乐开了花,一副飘飘然模样。
祝百寿连连摇头。
哎,读书人学坏是真快啊。
一会儿。
陆缺背着竹筐从界山回来,就往棋摊上瞄了两眼。
视线与宁归相对,后者一愣,当即把棋子放在了棋盘上,拱手道:“陶百总,明天再战啊,恕我先告辞了。”
“这局……”
“我又跑不了,不差这一局两局。”
宁归离开棋摊,把陆缺跟祝百寿带到了自己家里。
祝百寿把刀往桌上一撂,牢骚道:“要对付杨鹤,只有两年半的时间,你还有心思去找陶百总下棋,有点正事嘛?”
宁归给两人倒了两碗凉水,坐了下来,双手相贴,枕在脑后,很惬意地笑道:“修行也得张弛有度。”
“瞧你这模样像是有所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