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矫情么?要论矫情,我可比不上你。"薛璟誉不阴不阳的扔给她这么一句。
米娅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我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想怎样嘛?"
薛璟誉则是嗤笑一声,悠悠道:"米小姐,我可是病人,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你不是来认错的吗?这就是你的诚意?"
米娅真是百感交集,薛璟誉这人平常脾气温和,怎么最近这么难对付。
"好,我错了,别生气了,璟誉,你还生着病,药有没有吃?没吃的话我下去给你买。"她抱着他摇啊摇,声音软到尘埃里去了。
她这态度还像那么回事,薛璟誉回答:"吃过了。"
"那你有没有吃晚饭?"
"没有。"
表现的机会来了,米娅开始挽袖子:"我去给你熬点粥怎么样?"话是对他说的,她却没看他,自顾自的跑出去,跑到厨房里淘米开始忙活起来。
薛璟誉过了几分钟才从卧室出来,往沙发上一躺,看起了电视,偶尔他会抬起头看着厨房里手忙脚乱的身影,唇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扬,要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这个女人肯这么讨好他,她肯理他就不错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也有翻身当主人的机会,这一个月的相思之苦没白挨。
熬好了鸡丝粥,米娅盛了一碗出来,坐在单人沙发上用勺子反复舀着用嘴吹着,感觉不那么烫了才摆到他面前:"喝吧。"
他噘噘嘴,没动,米娅看他那样子是要人喂,遂端起碗温顺的蹲到他面前,弄了一勺粥放到他嘴前:"喝完粥,还有熬的鸡汤,听说这个对治感冒特别有效果。"
薛璟誉心里那个爽啊,把粥喝了个干净,又喝了她送过来的一碗鸡汤,米娅又勤快的去收拾厨房,弄的有模有样,乒乓作响,他不由起身去看,这一看不打紧,厨房跟战场似的,到处狼籍不堪,像遭了小偷光顾。
米娅一边擦到处是水的洗手台,一边嗫嚅着:"你去外面坐,这里我收拾,一会就好。"
唉,薛璟誉抚着额头情愿自己瞎了,他平常做饭几分钟能收拾好,厨房干净的跟刚入住一样,这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煮一锅粥,外加用高压锅熬点鸡汤而已,就把厨房弄的惨不忍睹。
这和她对付他有什么不同,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把他折腾了一个多月,他天天盼她低头,盼到自己感冒,要说这感冒也是为了她,他习惯了身边躺个人,习惯了早上起床给她做早餐,反正就是他习惯了犯贱。于是半夜睡不着,跑到阳台上抽烟,盯着隔壁的阳台,那是她住的房间,看着她房间的灯开了亮,亮了关,乞求她哪怕到阳台上一次往这边瞧瞧就好。
一次也没有,他在想她怎么能这么狠心,说不理就不理他一个月,他成什么了?真的除了利用价值,在她眼里就是可有可无?
他看的眼睛疼了,心也冷了,寒了,人又跟着吹了凉风,烦人的感冒就来了。
米娅忙了半个小时,才把厨房收拾的像个样子,一转身薛璟誉就靠在门口,"甭收拾了,你收拾还不如不收拾。"
"那你肯理我了,原谅我了?"米娅笑盈盈的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撒娇。
薛璟誉手里拎着一串钥匙举到她面前:"拿去。"
米娅拿过来一看,是她家的钥匙:"你怎么知道我被锁在外面?"
"你讨好了我一晚上,不就是想要拿到备份钥匙么?"薛璟誉挑眉看她笑了笑,语气有点冷,"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我没有这样想。"米娅真是冤枉,要是她真为了拿到钥匙,早在几个小时前她就跑过来了,何必在外面冻了半天,跑的腿都断了。
薛璟誉好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要休息。"
米娅鼻头忍不住有点泛酸,她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他还要她怎样?负荆请罪?真要她背着荆条跪到门前请罪?
捏着钥匙,她最终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