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警官,阿龙现在在哪儿?”张月哭着祈求,“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阿龙,他是不是出事了?”
“张月你坐好。”安星扭过头,表情严厉,“陈龙现在我们也在找,有结果我们会告诉你的。”
“不,你们肯定知道!”张月神色哀绝,泪如雨下,“为什么不告诉我啊,阿龙,他是不是出事了?刚刚那个人说的,是不是阿龙。”
“张月,我提醒你一下,你没有资格对我们发出质问,你坐好,否则就是妨碍公务!”正在开车的小白厉声大喊。
“求求你们,告诉我,告诉我,阿龙到底在哪儿”张月只是无助地哭。
“小伙子,要是不违反纪律,你们就告诉她吧,这姑娘伤心的。”同坐后排的许大福心中不忍。
“张月,我再说一遍,陈龙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安星沉沉说,“你现在赶紧坐好。”
将张月和许大福两人送到市局之后,重新回到车里,小白长长吐了一口气。
“哎呀,终于结束了,烫手山芋递出去了。”小白说,“安星,我知道你心高气傲,觉得这事办成这样是耻辱,但要我说,人啊,有时候还是得顾着点自己,咱们趟这趟浑水干嘛。”
“别废话了,回局里。”安星有些不耐烦说。
事实上,他心里确实有一丝和同事小白一样的轻松,整件事后面如何发展,和他无关了。
但更多的还是沉重,因为即使市局不来接手,他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调查真相需要时间,直觉告诉他,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不会给任何人时间了。
万事俱备,东风已来。
张月不清楚自己从一个看守所被转移到另一个看守所意味着什么,她沉浸在无尽的悲伤里。
来的路上,隔壁夫妻的对话像是神灵的低语在她心里响起,她控制不住地认为,那个人口中被十八刀杀死的人,就是她的爱人陈龙。
这个念头就像是从山顶滚落的巨石,不可阻挡。
“当初说好的,半年以后开始还款,哪有你们这样的,现在就开始催,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你们这样我可以去法院起诉你们!”
汇联商厦三楼总经理办公室,徐天一对着电话嘶吼。
“什么叫你们也没办法,不要利息,只要本金,最起码的合约精神要有吧,还是说你们就是黑社会!”
“不要吓唬我,没有用我告诉你们,有种你们就过来,反正钱现在没有,按合同写的办!”
“你们敢!”徐天一站了起来喊,“你们要是敢去找我老婆,钱你们一分都别想要!”
“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徐天一在临海是什么身份,你们敢这么做,信不信,我去报警,让警察给你们一锅端了!”
“一个星期,给我一个星期时间。”徐天一最后语气软了下来,“一个星期,我把钱给你们。”
挂断电话,徐天一瘫倒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慢慢的,他颓丧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徐天一,关键时候不要慌,你一定可以处理好的!他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