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握起来,微微抬眸,瞧向莫静怡,他的怡儿还是这般美丽。天知道,此刻的他多想将面前的女子拥入怀中,以诉这四个月的相思之苦;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么激动,此刻他是百感交集。却是努力的抵制着,暗自低眸,怡儿…我该如何做才好…许是这四个月的磨难,使得他变得犹豫、寡断了。
&ldo;枫。&rdo;良久,低唤,莫静怡终究先开了口。
景亦枫身子微颤,在那无数个痛苦的日夜,他便是靠着这声&ldo;枫&rdo;才硬撑过来,才能回到她的面前。
没有得到回应的莫静怡眼光微滞,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ldo;枫…你还认得我吗?&rdo;
景亦枫闪着眼光,他如何会不认得他的怡儿,手愈握愈紧,心在颤栗,虚弱的身子仿佛要随风飘散。他的怡儿便站在他的面前,几经把持不住,想要冲到她的面前。
莫静怡见他仍就站立着,身子微微摇晃,心中的不安被心疼代替,她的枫究竟受了多少苦!竟是虚弱至此!迈开脚步,缓缓走向景亦枫,几步之遥而已,却恍若天迹!
景亦枫低眸抬她,双脚便要抬了起来。
&ldo;老爷,夫人,不好了,老太爷晕过去了。&rdo;外面忽而传来了下人着急的禀报声。
景亦枫眼光一闪,转了身往院外走去,终究敛下了眼光,怡儿…委屈你几日…
莫静怡心中一滞,直至小荷进院扶她,方才缓过神来,一同去了傲华院。
傲华院内一片混乱,下人们来来往往,端水,拿糙药,生火,煎药……
外屋内,一行人坐立不安,楚大夫与楚瑾都在内屋;内屋要保持空气通畅,不宜站过多的人,因此其余的人都是被隔在了外屋。
&ldo;枫?&rdo;司徒玄与傅天凌踏入屋子,一眼便瞧见了那抹银白色的身影。
景亦枫转身,担忧的脸庞露出一抹淡笑,点头示意。
&ldo;景亦枫,你总算回来了!&rdo;司徒玄大步走至景亦枫的身旁,手猛得打向他的肩膀,微红的眼眶表达了他的激动之情。
景亦枫失了武功内力,又是虚弱至极,哪里经得起他如何一打,忽得倒了下去。
幸好傅天凌及时扶住了他,眼光暗沉,拿出了他的手,一把脉,大惊:&ldo;枫,你的武功内力?&rdo;
景亦枫微微一笑:&ldo;无妨,只是失了武功而已。&rdo;
司徒玄亦是大惊:&ldo;什么?失了武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当初御城楼上,你怎么会突然消失,又怎么会出现一具穿着你的衣服,戴着你的玉佩的尸体?&rdo;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景亦枫摇了摇头:&ldo;好了,你们别问了,我无妨。&rdo;语气竟是有些冷淡与疏远了。
司徒玄与傅天凌微微一滞,相互瞧了一眼,有些不明,却是不再言语。直当他刚刚回来,又如此虚弱,连武功内力都尽失,有些变化是应当的。
外屋内顿时沉默了下来,各个即是欢欣着,又是担忧着,欢欣着景亦枫的回归,担忧着景傲的病情。
过了一刻多钟,楚大夫方才出来。
&ldo;楚大夫,如何了?&rdo;景越良上前,眼中有淡淡的自责,老爷子如今的病,他亦是有责任的,原先若不是他如此荒唐,老爷子又如何会得此病!
楚大夫微叹一声:&ldo;现在算是稳定下来了,只是景老头得知枫儿回来了,太过激动,反倒是触发了病情,使之更为严重了。&rdo;
众人皆惊,紧张的瞧着楚大夫,望他能有办法。
&ldo;如今之得尽人事,看天命了,老夫得知万年雪莲能彻底治愈炎寒之症,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景越良急急追问,心中大约已是知道这万年雪莲定十分难得,只是再难得的东西皇宫中总会有,依着皇上对父亲的尊敬,应是会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