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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但是，他没有办法继承到那个数目的现金。&rdo;

&ldo;不错。但是他可以贷款，还是等于拿到那个数目的现金一样。&rdo;

老爹点点头。

&ldo;直接去找老头子求他帮忙不是更简单吗？&rdo;他提示。

&ldo;我想他是这样做了，&rdo;泰文勒说。&ldo;我想这正是那个小鬼偷听到的。我想，那个老小子大概一口拒绝再浪费任何钱在已经坏了底的事业上。他会这样做的，你知道。&rdo;

我想泰文勒说的没错。亚瑞士泰德&iddot;里奥奈兹就曾拒绝赞助玛格达的戏剧演出－－他说那种戏不会卖座。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正确。他是对他家人出手大方，但他可不是一个会把钱浪费在不赚钱的事业上的人。联合筵席包办公司缺了数万镑，甚或数十万镑的周转金。他一口拒绝了，罗杰唯一能免于破产的路便是让他父亲死。

嗯，当然是有动机没错。

我父亲看了看表。

&ldo;我已经要他到这里来，&rdo;他说。&ldo;现在他随时都会到了。&rdo;

&ldo;罗杰？&rdo;

&ldo;是的。&rdo;

&ldo;叫他来自投罗网？&rdo;我喃喃说。

泰文勒有点惊愕地看着我。

&ldo;我们当然会给他适当的警告，&rdo;他严肃地说。

舞台已经准备好，速记员就位，等着好戏上演。不久，对讲机响起。几分钟之后，罗杰&iddot;里奥奈兹走了进来。

他急切地走过来－－有点笨手笨脚的－－绊倒了一张椅子。我如同以前一样，见到他就想起了一只友善的大狗。同时我相当确定，他不是那个实际动手把胰岛素换成伊色林的人。他会把药瓶打破，把药水弄翻了，或是怎么啦，把整个行动搞得乱七八糟。不，不是他，是克里梦西，我断定，是克里梦西动的手，虽然罗杰暗中参与这项行动。

他匆匆说道：

&ldo;你想要见我？你已经查出了什么？嗨，查理，我刚刚没看到你，你来了真好，但是请告诉我，亚瑟爵土‐‐&rdo;这样的一个好人－－真正的好人。不过多的是凶手也是好人－－事后他们惊愕的朋友都这样说，人心隔肚皮。我有点出卖他的感觉，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我父亲态度慎重，冷冷静静，一本正经。能言善道的本色一览无遗。口供……记下来……没有强迫性……律师……罗杰&iddot;里奥奈兹一如他往常的急切、不耐烦，一挥手把他的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挥到一边去。

我看到泰文勒督察长脸上一丝嘲讽的微笑，同时从他的笑洞悉他的想法。

&ldo;总是对自己有把握，这些家伙。他们不可能犯错。他们太聪明了！&rdo;

我谦逊地坐到角落里，静静倾听着。

&ldo;我要你到这里来，里奥奈兹先生，&rdo;我父亲说，&ldo;不是要提供你什么新的资料，而是要从你身上问出一些资料－－你先前所保留的一些资料。&rdo;

罗杰&iddot;里奥奈兹一脸茫然。

&ldo;保留？可是我已经都告诉过你们了－－全都告诉你们了！&rdo;

&ldo;我不认为。你在他死去的那天下午跟他谈过话吧？&rdo;

&ldo;是的，是的，我跟他一起喝茶。我告诉过你们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