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年期的妇女果然可怕,梁诗诗如是想着,便摸摸自己的肚子,皱起眉头,面露难色道:&ldo;可是,老师,我、我痛经,可能因为刚才动作太大了。&rdo;
杨灏噗嗤一声笑了,崔君虞摸摸鼻尖。
张丽虹:&ldo;……&rdo;
张丽虹脸色阴沉地转身走回操场,冲正向这边探头探脑的学生喝了句:&ldo;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给我认真跑!&rdo;
杨灏已经加入跑步队伍,梁诗诗只好往旁边的柚子树走去,洁白的花骨朵开满整棵树,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纷落下,迎来一丝淡淡的恬香。
崔君晤则靠在她旁边的一棵木棉花下,揉着眉心,一脸的无奈。
金黄的阳光打在他的右眼上,让他看起来似乎更帅气了。
若没有见过昨夜那个男人,梁诗诗可以肯定,崔君晤是她见过的最帅的男人,没有之一,却偏偏成了教师,她最讨厌的职业。
&ldo;我听见你说梦话了哦。&rdo;崔君晤突然道。
梁诗诗刚扬起的笑突然便僵住了,就听见崔君晤问:&ldo;梁继光是你的父亲?&rdo;
一瞬间,梁诗诗眼睛里的世界变成了灰黑色的,所有打闹声,嬉笑声,鸟儿的鸣叫声,花朵的呼吸声,微风的吹拂声,张丽虹的叫骂声都在她耳边消失了。
&ldo;梁诗诗同学……&rdo;崔君晤双眼微微一睁,看着梁诗诗整个人突然便倒了下去。
而梁诗诗则透过崔君晤,看见了那个站在铁栅背后,穿一件黑白条纹服的男人。
他向她伸出手,她却没有把手递过去,一如那日清晨,他哀求又渴望的目光。
铁门一关,砰的一声,血色的木棉花染红了整个大地,梁诗诗眼里的世界也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远处半山,一栋纯白色的别墅里,望远镜反射的光线微微晃动。
有人嘲笑度泽的作息规律得犹如垂暮的老年人,可谁说不是呢,晚上十一点准时睡觉,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自懂事以来就一直没有改变过晨运的习惯。
半个小时,他便已经绕着符山跑了五圈,回到了别墅的露台上,这时太阳才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他习惯性地拿起木架上的望远镜,看远处秀丽的山河。
若碰上好运,还能看见阳光射。入山谷的一刹那的壮丽。
只是今早,他刚好将望远镜放到眼前,调好焦距,看见的却是一个少女站在阳光下,徒手后空翻的画面。
他没有移开望远镜,直至那个少女晕倒在操场上,他才放下望远镜,而那时,他的手机也响了,打开一看,是一条来自于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
&ldo;对她有兴趣吗?开个价,怎么样?&rdo;
度泽脸色一沉,合上手机,转身往屋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