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会宾楼门口分别,永琪看着永瑢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车,突然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从今天开始,他们就不再是兄弟了呢。
虽然自己并没有把他当兄弟,关系也一直不怎么好,但永琪发誓自己没有想过要让永瑢出继出去。皇阿玛此招虽然一劳永逸,但永琪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做!他只是想着,以后对永瑢稍宽容点,然后把他指出去做事,拼命的差使他让他没功夫找自己麻烦。
他从来没想过要把永瑢从皇家除了名去。这种被父亲赶出门的经历,一定非常不好受吧?
抓了抓头,永琪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对他好点吧,算是多少弥补这件事。
看看天色不早,永琪决定回家去,转身就往自己的马车处走,刚好和一个男子擦肩而过。因为奇怪的感觉让永琪回过头来,那男子也回头看了他一眼,面带温和的微笑点了点头。这个男子身材高挑健壮,长相英俊,笑容温和亲切,看起来非常正直可靠。但那笑容让天性敏感的永琪觉得怪怪的,冲着他也点了下头,转头走了。
永琪坐在马车里,支着下巴冥思苦想,他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那个擦肩而过的男子。但是那个男子从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对他微笑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永琪非常在意!那种感觉很特别,似曾相识。
因为想得太专心,让永琪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车停了下来,然后钻进来一个人坐在他身边正坏笑地盯着他。然后很突然地,伸手。
&ldo;哦!痛呀!&rdo;捂着被捏的脸,永琪一声尖叫瞪着伸手的人:&ldo;五叔,你干嘛!&rdo;
好久不出场的弘昼一如既往的好心情,摇着手中的扇子挑着眉地说:&ldo;连我进来都没发现,换成是刺客你现在就已经归西了。&rdo;
永琪揉揉脸嘟着嘴委屈地说:&ldo;如果是刺客,哪里会那么轻易就进来的呀。&rdo;
弘昼握起扇子再打他一下,又刷地一下展开,格外潇洒地摇了摇:&ldo;这么大热天的,犯什么呆呢,中暑了?&rdo;
永琪摇头,想了又想问道:&ldo;五叔,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嗯……&rdo;
&ldo;看到什么人了?认识的?&rdo;
&ldo;肯定不认识!&rdo;这一点永琪非常肯定,见过的人并且给了他这么深印象的人不可能不认识。摩挲着下巴,永琪还是想不起来那种感觉是什么。不过他至少能肯定,他不太喜欢那种感觉。
弘昼看着永琪苦恼的样子,也跟着想了想,问:&ldo;你为什么那么关注这个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ldo;啊!&rdo;这句话提醒永琪了,一声尖叫吓得外面的车夫都吓了一跳,差点把马车撞上墙。弘昼扶着门框稳住身体,骂了外面的车夫两句,回头瞪着永琪:&ldo;你在叫什么?&rdo;
&ldo;对了!想起来了!杀气!没错!他看我的眼神看起来似乎是想杀了我,和我有深仇大恨一样!真奇怪,我没有得罪过那个人吧?&rdo;永琪越想越不能理解,托着下巴埋头苦想。
弘昼皱起了眉,不确定地问:&ldo;你是说,那个人对你有杀意?&rdo;
&ldo;嗯,没错!虽然他在笑,可那眼神看起来太冷了,渀佛要吃了我一样。&rdo;
&ldo;有意思,说说看。&rdo;弘昼开心,最喜欢这种奇怪的事情了!
说了今天的经历,弘昼皱着眉点了点头,详细了解了几个细节后说:&ldo;这事爷有兴趣,帮你打听。&rdo;见永琪应下,又问:&ldo;善保的福晋病了,你知道吗?&rdo;
永琪愣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善保和他在一起很少谈到自己的福晋,倒是经常会说到两个孩子的事,永琪已经很久没有听说他的福晋章佳氏的事了。
弘昼淡淡地嗯了一声,想到家里福晋的吩咐,还是说道:&ldo;章佳氏在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不太顺,身子弄得不怎么好。这几年越来越坏了。&rdo;
永琪张了张嘴,仍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又闭上。弘昼靠在车厢上摇着扇子对永琪说:&ldo;章佳氏是个好女人,但善保似乎是不想舀家里的事去烦你,只是找了几个有名的大夫去给她治病。我福晋去看她的时候觉得她气色不好,身体虚弱,还是应该找个好大夫去看看。你让那个叫欧阳洵的去看看吧?他医术很好吧?&rdo;
永琪点头,应下了。
过了几天,善保处理完政事就早早回到家。走进房间就看到妻子穿着整齐,正靠坐在榻上抱着小女儿,旁边坐着儿子,温柔地和他们说着什么。皱了下眉走过去问道:&ldo;你怎么不好好休息?&rdo;伸手接过小女儿抱着,坐到她身边。
章佳氏笑了笑,虽然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但看起来非常累的样子,&ldo;今天来了客人,我身子也没什么大事,就起来了。&rdo;
善保摸了摸她的脸,轻轻地拧着眉:&ldo;你瘦多了,药要按时服用。饭菜也尽量多吃,即使没有胃口也要吃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