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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我不认识他。&rdo;张来看着正前方，低声说。他的心跳得厉害，他担心屠中山跟他一起上车。

&ldo;我不认识他。&rdo;屠中山在车窗外说。

司机惊奇地看了看张来，又看了看外面的屠中山。

&ldo;您去哪儿?&rdo;他问张来。

&ldo;你朝前开，一会儿我再告诉你……&rdo;张来低低地说。

屠中山突然从车窗探进脑袋，说：&ldo;去教师进修学校。&rdo;然后，他得意地看着张来，把脑袋缩了回去。

张来一下就傻了。

他竟然知道张来要去哪里!他竟然知道张来的父母在哪里!那一刻，他突然感到‐‐屠中山其实没有疯!

车开走了。司机小声问：&ldo;到底去哪儿?&rdo;

张来说：&ldo;绕一圈，再回来。&rdo;

司机忍不住好奇心，问：&ldo;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回事?&rdo;

&ldo;精神病。&rdo;他说。

他没有回家，他让车停在了陶炎的房子前。

陶炎住得离张来很近，他一个人租了一个房子，有个女孩经常跟他一起住，不知道今天她在不在。

楼道里很黑，好在陶炎住在一楼。张来敲门。

陶炎拿着电视遥控器打开门，说：&ldo;你怎么来了?&rdo;

&ldo;你一个人吗?&rdo;

&ldo;对呀。&rdo;

&ldo;你女朋友呢?&rdo;

&ldo;她没来。&rdo;

&ldo;我借宿来了。&rdo;

&ldo;没问题，就是房间小点。&rdo;

张来进了门之后，就把门锁上了，然后，他靠在墙上长出一口气‐‐屠中山怎么都不会找到这里来。

陶炎说：&ldo;你好像有什么事?&rdo;

他&ldo;扑通&rdo;坐在沙发上，说：&ldo;没什么事。&rdo;

&ldo;你喝点什么吗?&rdo;

&ldo;不喝。&rdo;

&ldo;抽支烟吧?&rdo;

&ldo;不抽。&rdo;

&ldo;你肯定有什么事。&rdo;

&ldo;……刚才，我遇见了一个精神病。&rdo;

&ldo;刚才，我遇见了一个精神病。&rdo;

张来打个冷战，眼睛一下就射到了门口‐‐有人在门板外说话!

&ldo;谁在外面?&rdo;陶炎好像感觉到张来给他带来了什么麻烦，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