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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第1页）

&ldo;你不是荷琳，你只是一个神经病!&rdo;我慌乱地脱口而出。

&ldo;我不是神经病，&rdo;她的脸忽然蒙上阴霾，两眼发出危险的光芒，&ldo;不准你叫我神经病!&rdo;

&rdo;你当然是!&rdo;此时的我根本忘了我的职业，也忘了身为医生应该要有的道德，盛怒之中我对她不停叫嚣：&ldo;你只是一个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杀就逃到自己壳里的神经病!连自己的爸爸跟哥哥都忘了。&rdo;

&ldo;文礼医生，你爱我吗?&rdo;

&ldo;我不可能爱你!我怎么可能爱一个疯子?&rdo;还是一个疯狂的幽灵。

她歪着头，似笑非笑，&ldo;妈妈也这么说，她从来都不爱我们，就算我很爱她，她却一点都不爱我，她跟你一样，只会叫我疯子，有时还会骂我是疯狗!是我不要这样的妈妈，我才不要一个不爱我的妈妈，所以她得要消失。&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这种妈妈不该活着，爸爸应该娶一个会爱我的妈妈才对，为了有新妈妈，所以旧妈妈就要死掉才行。&rdo;

&ldo;你……&rdo;其中最疯的就是我的女儿，我曾经见过她很疼爱的一只小狗忽然咬了她，她就亲手把它淹死，那时她才十二岁。

我想起小光的爸爸曾说过的话，难道……

&ldo;你杀了你妈妈?&rdo;

&ldo;嗯，&rdo;她很大方地承认了，&ldo;爸爸把妈妈的尸体埋在老房子底下，我以为他会再娶一个妈妈，结果没有，妈妈死了之后，他每天都打我。&rdo;说这话的时候，她畏惧地缩了缩身子，反射性地想要躲避什么。

震惊之中，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像个木头人听着她说话。

&ldo;有一阵子，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之后爸爸带我回到家里，把我关在房间，然后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很多事，而且我还记得你。&rdo;她又呵呵地笑，那很刺眼，让我想掐死她。

而我真的那么做了!

我冲上去扼住她的脖子，但是只有一下下，她很快就挣脱了我的攻击，大叫着：&ldo;你也想杀了我对不对?像爸爸那样?像哥哥那样?&rdo;

&ldo;把荷琳还给我!&rdo;我又扑向她，企图再试一次。

她再度逃向房间另一头，&ldo;爸爸说我是个祸害，哥哥怪我为什么要杀妈妈，你一定不相信哥哥把我绑起来，埋在老房子底下时还一边哭着说，他会完成我的愿望，他会让我当你的新娘，然后他就会来陪我。&rdo;

&ldo;鬼扯!就算我不娶荷琳，我也不会娶一个弑母的凶手!&rdo;

&ldo;我有什么办法，她不爱我啊，我不要一个这样的妈妈，你也是吗?你跟妈妈一样?&rdo;

&ldo;我不可能爱你，你……你根本就不是人!&rdo;

如同两头对峙的狮子各占一方，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着牙说：&ldo;那你就得死!&rdo;她从房间里唯一一张桌子里找到一把剪刀，把它紧握在手上，&ldo;文礼医生，我很爱你，我再问你一次，你爱我吗?&rdo;

我摇着头，就算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要屈服，&rdo;我爱的是荷琳，我根本连一点点爱你的念头都没有过。&rdo;

第八章

&ldo;你相信吗?开慧法师，有个女孩从她生前一直到死之后都爱着我，这种疯狂扭曲的爱意非常病态，她连做鬼都要达成目的。&rdo;从我一开始叙述婚礼时，开慧法师重现那种打量的神色，我心底清楚她正在消化我的话，并且决定要不要相信我。她会的，我早先说过，她比任何人都能理解这种鬼神现象，就算我的学识崇尚科学，但我们也必须承认有些事不是科学能解释。

她垂下眼皮，沉思般的问：&ldo;她拿着剪刀时，你怎么做?&rdo;

我盯着她手上的剪刀，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此时的她完完全全就是疯狂的小光，因为达不到目的，因为我的拒绝，她想象杀了她妈妈一样的杀了我，在精神分裂症的影响之下，小光的情形非常特殊，她疯得实在太有条理了。

她指着吊在房里的风铃说：&ldo;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的女朋友变成了我。&rdo;我的确疑惑过，朝那风铃看去，&ldo;为什么?&rdo;

&ldo;那串风铃是我，在它摇动时，我就能出现，而你的女朋友很喜欢摇它。&rdo;

&ldo;风铃是你?&rdo;我不懂她在说什么，我从来就不明白小光，她的心是无垠的黑暗沼泽，吸入了过多的深沉邪恶。

&ldo;哥哥说过，他会把我送到你身边，他把我做成了一串风铃，用我的骨头。&rdo;有好一会，我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是看着那串雪白风铃，它发出晶莹的光影，那是一串人骨风铃，它每天晚上在我家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ldo;只有我能摇出铃声，这……也是你……&rdo;她开心地大笑，&ldo;当然啊，我爱你嘛，怎么可能为别人歌唱呢?&rdo;她朝我走近一步，问道：&ldo;我再问你一次，你爱我吗?&rdo;

我跌坐在床上，木讷地反问：&ldo;如果我说爱你，你会把荷琳还给我吗?&rdo;

&ldo;不可能!&rdo;她又大笑，笑我好像才是那个疯了的人，&ldo;我才不要把我爱的人拱手让人。&rdo;

&ldo;那我不爱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就算你杀了我也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