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族谱摊在桌面上,被黑甲卫一笔浓墨划掉殷家嫡长女名字。自此殷家再也查无此人。
虽然已经摆脱罪臣之女的头衔,可是谁也不知道新帝会不会变卦,林蓝生轻轻抚了抚她的黑发,满眼怜惜之色。
如今之计只有快速给她烙上林府的标记,才能保全楚楚。只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做什么都得低调行事。
二人为了不生变故,当晚一顶小轿,殷楚楚就被抬去了林府,自此也算名正言顺。
一贯的清净环境下,一处燃着烛火的屋内与府内的冷清格外不同。
大红喜烛在屋内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摇曳的烛光映照出室内装饰的颇为喜气的物件。
林蓝生坐于床边揽着怀里身着嫁衣沉默不语的娇人儿,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三媒六聘,也不能宴请宾客,
一顶小轿就做了自己的人,到底是对她不起,男人低头吻了吻殷楚楚的发顶,温声道歉
“委屈你了……”
怀中从始至终未发一语的新嫁娘,竖起纤细的手指堵上还想开口再道歉的男人,率先开口解释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的,千万不要再妄自菲薄,没有不开心,我只是……为你担心……”
男人心头一热,千言万语也说不清此刻心头思绪万千的头绪,捉住唇边的素手吻了吻,看着眼前花容月貌如同傲雪寒梅般的心上人,双眼炽热的循着红唇吻了上去。
不多时白雪中开出朵朵红梅,颤抖的枝头,扑朔的随着冷冽的寒风飘落于风雪中。
后半夜殷楚楚已经一身酸楚,绵软的使不上劲,难耐的挣了铮,终于是被男人放开、怜惜的吻了吻略微红肿的粉唇。
不到几息立马睡了过去,迷蒙中还暗自感叹一番,为什么清冷矜贵的男儿郎在床榻上怎么也如此放浪形骸。
第二日天空放晴,林蓝生一早就醒了,只是碍于怀中的娇人儿枕着自己的胳膊,不忍吵醒,就这么单手撑着下颚,欣赏着美人冬日卧榻图。
殷楚楚甫一睁开略微迷蒙的眼睛,就看到眼前男人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白玉一般的肌肤上,瞬间染上红色。
忍着身上的酸痛,默默地坐起身,为他轻轻捏了捏被自己枕了一夜的胳膊,却被男人握住素手放在掌心里把玩。
殷楚楚脸上的红色更是红了几分,不敢再看向他那揶揄的眼神,低垂下头
“醒了怎么不叫我。”
“看夫人睡得如此香甜,为夫实在不忍打扰”
林蓝生见她十分羞涩的样子,也不在出声打趣,下床拿起柜子里早就买好的成衣,亲自伺候起了穿衣。还一边随口解释
“我平时不常回来。家里也没了长辈,府里没几个能用的下人,丫鬟更是没有。今天就委屈夫人了,
以后家中中馈尽数交于你,贴身的丫鬟婆子有心仪的尽管买来,还有这些衣服吃穿用度,尽管按照你的喜好来,不用向我请示”
殷楚楚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轻轻颔首,虽说在殷家不受宠,但是该学的礼仪,以及日后嫁入夫家后,主持中馈等等学识还是有学的。
只是人情世故没人教算是半点不懂,殊不知中馈,要不是夫家放心以及极为宠爱尊敬的话,不可能刚嫁入一天就全数交付的,就算有,也是像个傀儡似的,事事都要报备。
门口的小厮听到屋内的动静后,恭敬的询问
“爷,夫人,是否要准备膳食?”
“去吧,夫人不喜甜,做点容易克化的”
“哎,小的这就去”
旺福领命后,麻利儿的跑去早就在翘首以盼的后厨,虽说新夫人是被一顶小轿抬进来的,但是早些日子就被爷连夜召集齐全府上下,凌声嘱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