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房门一开,竟看到湛雪双手抱胸地站在外面。
傅轻宴:“……”
湛雪似乎早就料到傅轻宴会中途跑出来,冷着脸问:“你去哪?”
傅轻宴随手将门带上,道:“我就出来透透气。”
湛雪叹了口气,踩着高跟鞋走到傅轻宴身边。
“南星刚刚死里逃生,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眼下她刚醒过来,就跑去帮司寰宇收拾烂摊子……你作为未婚夫,就不能给她点精神上的安慰吗?”
“您看她像是需要安慰的样子?”听到湛雪这么说,傅轻宴下意识反驳,“何况医生都说了,她只是落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湛雪被傅轻宴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得不轻,伸手拧他的胳膊。
小时候傅轻宴不听话,她就会拧上去。
现在傅轻宴长大了,胳膊上都是肌肉,这一拧无异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见湛雪偷偷甩手,傅轻宴无奈道:“妈,我觉得你真的误会她了,那丫头一向特立独行,不需要别人看顾,而且我能感觉出来,她挺嫌弃我的。”
“你成天拉着个驴脸,她不嫌弃你嫌弃谁?”
“……”
“我说过多少遍了,要多笑笑,别玩儿霸道总裁那套,你还不配。”
“………”
傅轻宴感觉被亲妈侮辱了。
正准备躲远点,眼不见心不烦,又被湛雪一把拉回来。
“你不会还在想着那个女孩儿吧?”湛雪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什么女孩儿,莫名其妙。”
“别给我装,我说的是谁你还不清楚吗?”湛雪挡住傅轻宴的去路,“不是我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家肯定早把你忘了,那时候你和她都是小孩子呢,她又比你小那么多……”
“好了,妈,我不想聊这件事。”傅轻宴忍无可忍地打断湛雪,“我找她不是为了再续前缘,只是想跟她当面说声谢谢,毕竟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还有,我讨厌联姻跟那个女孩儿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单纯不喜欢被人摆布,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傅轻宴的一番话,将湛雪怼得哑口无言。
“南星那边还没结束,我先出去走走。”
话落,傅轻宴迈着大步走远。
望着傅轻宴的背影,湛雪叹了口气。
刚才她确实是有点口不择言了。
傅轻宴和那个女孩儿认识的时候还那么小,若说生出什么情愫,那是不可能的。
充其量是一份执念。
一份想要再见她一面,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跟她说声谢谢的执念。
但是正所谓,执念可使磐石穿,深情可抵岁月长。
就算傅轻宴当年对那个女孩儿没有想法,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女孩儿正值芳龄,也难说会发生什么。
湛雪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病房。
也许因为南星是许烟的女儿,她从第一眼见到就很喜欢,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
而且她觉得,南星应该也对阿宴有意思。
不然为什么又是救他的命,又是抱他?
湛雪越想越觉得儿子薄情,甚至觉得他有点不知好歹,对他的那点愧疚荡然无存,连忙掏出手机打给傅彧升。
“老公,你之前上过的那个男德班还开着吗?我想把阿宴也送进去……废话,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都去了,他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