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阿金的男人打了个哆嗦,慌忙道:“没,没呢。”
紧接着,将手机立到旁边。
镜头对准波光粼粼的河面,暂时看不到两个人了。
“那你倒是钓啊,怎么还看上手机了?”男人坐到阿金旁边,递给他一瓶水。
“谢谢。”阿金接过水,硬着头皮喝了两口。
又过了一会儿,他对男人道:“我去趟厕所,你先帮我钓会儿。”
“好。”
阿金拿起手机,快步往远处走。
等跟男人拉开一段距离,才心惊胆战地看向镜头:“大师,刚才说什么?河里的脸是我兄弟?”
“对。”
“那刚才跟我说话的是谁啊?”阿金脸都绿了,“我今天是跟我兄弟华子一起来夜钓的,我俩都钓半天了……”
“刚才我说我渴了,华子去帮我买水,我趁这个时间跟你连线,就是怕说出来吓着他。”
“毕竟那是他的脸,在水里漂着,听着多晦气。”
南星沉默片刻,道:“那个人不是你兄弟。”
阿金:“???”
南星说完,已经有胆小的人默默退出直播间。
就连傅轻宴都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不是……大师,我怎么没听懂,他不是我兄弟?然后,水里那个脸才是我兄弟?”
“是的。”
见阿金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南星放弃让他自己领悟,直言:“你兄弟被夺舍了,你看到河里的那张脸,是你兄弟在向你求助。”
“你仔细想想,之前是不是也遇到过类似的事?”
阿金抿了抿唇,“是遇到过,但之前我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除了在河里。
他还在行驶车子的窗户外面,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过兄弟的脸。
只不过,那几次都是一闪而过。
他以为自己工作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为了缓解压力才跑出来夜钓。
结果压力不仅没缓解,反而更大了。
“所以我现在怎么办?”阿金声音都在发抖,“我兄弟被夺舍了,不就说明他现在是鬼?是鬼的话,会不会害我?”
“他不会害你,但会不会害你兄弟就不一定了。”南星又看了眼时间,“你在哪夜钓?地址发我,我过去一趟。”
既然他兄弟还能向他求助,就说明魂还在。
不管那个夺舍的人出于什么目的,占用别人的身体就是不对的,必须物归原主。
见南星起身,傅轻宴问:“这么晚了,还出去?”
南星微微挑眉。
他怎么知道她要出去,而不是去洗手间之类的?
傅轻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现场找补:“你之前总是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