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胤!你没事吧?”
胤礽无力的摆摆手:“顾好你自己就行,我歇歇就好。”
“不能歇,在这里怎么能歇好,你看你脸色都成什么样了。”榕英又气又急。
“我不……”话没说完,胤礽后颈再受重创,眼皮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真够婆妈的,叽叽歪歪的听的老子耳朵疼。”
老三收回手,拎起体态娇小的姑娘甩麻袋一样甩在肩上。
榕英忍气吞声,心里默默记下一笔账。
屋中的人都撤光了,榕英动了动几乎失去知觉的两条胳膊,人一放松下来身上的伤痛便开始逐一体现出来了。
榕英用力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最终还是放任自己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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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殷踏出自己掌管的西苑,院门口正有一青年焦躁的来回踱步,穿着一袭青色长衫,带着个银制的面具。
“少主。”冯殷拱手行礼,神态间却不见多少恭敬之意。
青年强压着愤怒道:“你把人抓了?人现在如何?我不是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动他们,不要动他们,你为何总要破坏我的计划!”
“少主慎言。”冯殷淡淡道,“您不觉得您和鞑子太子走的太近了吗,他日你若因此心软必定大祸临头,咱们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部白费,不光是你,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将因为你的失误而死去。”
青年抿抿唇:“不至于此,我有分寸。”
冯殷冷冷看他:“最好如此。”
“如今时机正好,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多的我也管不了你,少主自己掂量吧。”
“冯殷。”青年面露不悦,“你屡次擅作主张,险些坏我大事,自去领罚。”
“还有,从今往后这两个人的事你不得插手,若是破坏了我的计划,即便是你,我也绝对不留情面。”
冯殷嗤笑一声,什么也没说,步子倒是往刑堂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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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英觉得自己多半是伤口感染发烧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中途醒过一次,隐隐约约瞧见身边站了个高大的男人,正抬手给他解绳子。
“谁……”
绳子一解开她就控制不住整个人往下滑,被男人搀住,他像是说了点什么,榕英身上疼脑袋晕,耳朵里嗡嗡的轰鸣,不大一会儿又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入目的是雕龙画凤的屋脊,榕英躺在被窝里愣了足足有一刻钟才清醒过来。
“你醒了,那就把药吃了。”
榕英缓慢扭头朝向声源,盯着看了半天才低低道:“你把面具摘下来我看看。”
青年叹口气,依了她。
青色长衫,长身玉立,冰肌玉骨,清雅冷淡,一双乌瞳水波潋滟,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这样的妙人榕英自问看过一遍便不会忘记,所以他不是秋水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