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自己还说了不要摄政王教的话,要是摄政王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放,燕秦想也不想地否决说:&ldo;不成,你要还是像今日这样对孤动手动脚怎么办?&rdo;
燕于歌沉默了半晌,然后说:&ldo;是陛下先对臣动手动脚再动口的。&rdo;
他可没有先凑上去亲小皇帝一口。
这一点燕秦就不能认了:&ldo;先前孤休息的时候,搁在孤肩膀上的,难道是水鬼的手不成?&rdo;
明明是摄政王再三来招惹他,怎么说的好像都是他主动的。
说起来,燕秦会主动,还是因为自己言语上的误导。既然得了便宜,燕于歌也不再卖乖,他退后一步:&ldo;陛下要是不想学,那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学,我也不逼你,但绝不能找别的男人学。&rdo;
燕秦看他的眼神就很微妙:&ldo;王叔你是断袖,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断袖好不好。&rdo;
燕于歌愣了下:&ldo;陛下方才叫我什么?&rdo;
这还是这几日来,燕秦头一回喊他王叔,以前的时候他还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自从小皇帝落了水,没了以前的记忆,他顿时就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同。
失了记忆的小皇帝只会叫他摄政王,冷冰冰的,透着陌生和疏离,而以前的小皇帝口中的&ldo;王叔&rdo;,总是带着几分亲昵。
燕秦也跟着愣在原地,他刚刚的一声王叔,确实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而且听起来还带着一股子亲热劲,就是让人一听,就觉得他同喊的这个人很熟。
当然了,他咯血躺着床上那会,也不能说同摄政王不熟,毕竟耗了十年,就算想避开,整日也得在朝堂上见。
但那种熟和方才他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他是不会这么喊摄政王的。
趁着燕秦愣神,燕于歌趁热打铁:&ldo;我先前就说过了,陛下和我之间,并非你醒来的时候想的那么糟糕。&rdo;
他露出一副略带哀怨的表情:&ldo;陛下出事的那一日,我们两个本来是一同用膳,但是宫人过来,说白昭仪出事,闹着寻死,你性格纯善,念着几分过往,便同我说,你先去看看他,去去就回,我信了,老老实实地待在宫里等着你。&rdo;
说完这一段的时候,他的语气也越发幽怨了起来:&ldo;结果呢,等来的却是陛下落水的消息,当时我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奔向太医院,一直守着你醒来,再后来,你醒过来的事情,我想就不需要我再都说了。&rdo;
少年时候的摄政王容貌是雌雄莫辨的美,已经是青年的摄政王眉眼越发凌厉,尽管还是好看得天怒人怨,但只要不是瞎子,便不会错认他的性别。
这样的一张脸,对着自己做出像闺中怨妇一样的表情,虽然还没有夸张到那种地步,但是燕秦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抖了抖,试图摆脱掉那种违和感,十分无奈地道:&ldo;孤知道,孤醒来时的反应伤了王叔的心,但你好歹是个大男人,能不能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孤听着难受。&rdo;
摄政王语气凉凉地道:&ldo;是么,我还以为陛下铁石心肠,不知道难受为何物。再说了,男人为何不能用这个语气说话了,男人的心也是肉做的,一样会被陛下冷漠的姿态所伤。&rdo;
这些酸话,燕于歌在看《水利工事》这类话本的时候,一直是对此不屑一顾,他在批注中也多次写到:不像男儿,毫无英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