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仿佛感受到了一阵寒风刚刚从自己的身旁吹过。
&ldo;那小虫呢?&rdo;长风的声音已经很木。
&ldo;至于小虫,只能说他那是自找的,运气实在太差了……,一个人眼睛盲了,倒没什么的,只是他阴差阳错换了我哥哥的眼角膜,我想你该知道的,他跟一个死刑犯换的眼角膜,而这个死刑犯就是我的哥哥,先前我也跟你说过了,我哥哥杀了两个人,是一对情侣的,后来被判了死刑,你也该记得的……&rdo;枷野村子冰冷地叙述着。
长风长长吐了一口气。
&ldo;我终于明白了,小虫所说的&lso;亲兄妹&rso;就是指你和你的哥哥,枷野村子指的正是你!&rdo;枷野村子点了点头。
&ldo;按着你所说的,小虫之所以那么痛苦的原因,应该是……!?&rdo;长风欲言又止。
&ldo;因为他在无意中诅咒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而他又无法理解这种超乎想象的怪异现象,最终源于什么,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已经成为诅咒的种体,通过细胞的集合,超能力残余的部分由我哥哥的身体进入到了小虫的身体,这些小虫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他只是有某种模糊的感觉,而自己又无法确定,他始终生活在这种怪异的旋涡中,最终导致了精神的崩溃,以至于他连自己都下了诅咒……&rdo;
&ldo;你所说的超能力,所谓的&lso;怨气&rso;有什么科学根据?&rdo;长风镇定了一些,这句话问得很沉稳。
&ldo;我不知道!&rdo;枷野村子接着说道,&ldo;我只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父亲带来的!他们都死了,如果我也死了的话,这个世界应该可以安静了,所有的心愿也该了了……&rdo;枷野村子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在长风看来,这种微笑,比任何恐怖的时间都更加令他感到不安。
&ldo;你应该告诉我,为什么女人的下体生殖器会愈合,为什么喉头会有毛发,为什么会有那种格拉格拉的恐怖声音,为什么总是会在晚上9点13分钟死亡?为什么……?&rdo;
&ldo;我只知道我具备这种诅咒的能力,你想知道的已经很多了!你该走了!&rdo;枷野村子再次冰冷地说道。
长风说道:&ldo;可是……可是你说过的,不会有人再死了的,但中古监狱那里,又死了一个……&rdo;
枷野村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长风没有想道,桑德会主动给他打来电话的,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而且桑德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兴奋。
(他就好象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忽然拣到了一皮包的钞票似的!)
长风推开桑德医学研究室的门,动作有点缓慢。只见桑德正在显微镜上埋头看着什么,显得聚精会神的,在他推开门之后都没看他一眼。
&ldo;你来了?&rdo;桑德的声音有点麻木不仁的,十分僵硬,那明显就是例行公事似的说了一句话,脑袋仍然没有抬起来。
长风走到一把椅子旁坐下,本来思维还在枷野村子身上的,却突然被桑德杂乱的实验器材弄的吃了一惊。
(怎么乱成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个垃圾场,这个家伙,这是怎么了!?)
长风抬头仔细看了一下桑德,才发现他衣衫蓝缕,头发蓬乱,简直有点像街头的乞丐。
&ldo;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能量呢?会促使他们重新排列呢……?&rdo;桑德忽然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慢慢抬起头来。他一会儿望了望天,一会儿又瞅了瞅地,但显然他不是真的要看天和地的。然后他慢慢走到了长风的跟前,怔怔地看着长风。
&ldo;你一直都在秘密地进行着某种研究?&rdo;长风似乎看出了什么。
桑德点了点头。
&ldo;这也是我上次说的那样,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因为这件事情真的实在太奇怪了,我不得不保守秘密的……,所以,之前我发现的一些情况并没有告诉你的!&rdo;
长风摇了摇头,吐了口气。
&ldo;我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的!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很多了,你发现了什么,也应该跟我说说了。&rdo;
桑德怔怔地盯着长风,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
长风被他看的有些很不自然。
&ldo;干吗!?这么瞅着我!&rdo;
&ldo;我发现了很奇怪的事情,我一时间理解不了的!&rdo;桑德的声音十分僵硬,也充满了疑惑。
&ldo;你……你发现什么了?&rdo;长风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会跟枷野村子……有什么一样的地方吧?)
&ldo;你说,如果有一天,你的大脑被换成别人的大脑,比如说,把你的脑子换成我的脑子,我的意思是说,把你的脑子拿出来,把我的脑子放进去,但躯壳还是你的……,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rdo;桑德忽然说道。
长风点了点头。
&ldo;我明白!&rdo;
&ldo;那你说,如果这样的话,你还是你吗?&rdo;桑德继续问道。
长风愣了一下。
&ldo;我想……我想这种情况不打可能吧?&rdo;长风说道。
(这家伙在干什么呢?)
&ldo;我的意思是假设,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说是你还仍然是你呢,还是你变成了我,又或者我们合二为一?&rdo;桑德又问道,表情已经显得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