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要带走?!!”
“我希望他跟在我身边,这次去宾利亚会呆上一段时间。”
老爷子短暂地愁眉慎思后,锋利的眼神带着审视的目光回旋似地打在他身上,摇着头说。
“老二媳妇,你真没必要这样。”
“这个时候走,不是个好主意。你是考验老二的耐心,磨着他的性子,逼他知难而退,还是等他放弃,再去折磨自己,从此夫妻恩义两断,划清界限?!”
“老二媳妇,这夫妻之间,牙齿跟舌头打架,赢不了也输不了。站着你自己的位置,行使好自己的职责。嫁人做了夫妻,也是有夫妻之道的,怎么着,也不是你这样做的!你做老婆的,检验真理味道给他方向,他来执行操作,让你们的生活继续。婚姻本就是场协同合作,你该想尽办法去变通,给他制造环境机会,让他理解你、更爱你。感情是水,越加越有,你老是往外减,就是你的也会失去。情是最强的也是最弱的,怕的就是不坚持、坚定地走下去。你是男人,更是他的妻子,注定要扮演着包容,家庭稳定和谐的那个角色,而不是把他推出去搞分裂,你懂吗?!”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想,你不能总是选择逃避,工作和家庭并不矛盾,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难。你该对他多些信心……”
田淮靖听着,汗毛一紧,似乎自己的想法没能逃过老爷子的眼,但心下早已做了决定,便不能承认了。
“爸,我没那个意思,我做这件事是为了导师的遗愿,他就像我父亲,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不是因为桀施,跟他没有关系……”
老爷子看着他故作镇定的矢口否认,打断他,接着说。
“既然这样,孩子更没有必要跟着你去受苦,他才四个月,你整天投入工作,能照顾好昭昭?”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也能照顾好他,我会尽心尽力学会做他父亲,昭昭是我儿子。”
“可他也是赛家长孙!”
“你以为带孩子是你一个整天搞研究的男人能做好的?养孩子这责任大了,昭昭好动,脑袋活泛,一天比一天难带,你也知道家里把他的床换成矮塌是为什么,就是带着围栏,还能从床上翻下来摔着,孩子一天一天大了,磕磕碰碰会是家常便饭,你带着他去国外,一时不查,可心的帮手没有一个,万一有个好歹,你预备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看好他……也会请人帮忙,您”赛老头抬手制止,继续说。
“老二媳妇,过去桀施他妈跟你一样,整天心心念念她的研究、她的技术,她必须要完成的事业。同你一样有目标,有上进心,有能力。家里他们三个,除了小时喂个母乳之外,照料喂养安抚,凭她那样粗的生活神经,哪个她能做好?!儿子生病了找妈妈,没有几次能如愿的,从小他们都明白生病找医生,他们妈是个科学家,很忙。你确定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时间,在他需要的时间陪着他?!”
“我会的!我……”老爷子还是摇摇头,打断他继续说。
“桀施妈不能时刻陪着孩子,也内疚,实在愧疚了就抱着孩子哭一场,说些好听话,弄些研究所里的稀奇玩意儿。嘿,小子们还就吃她这套。亲子的血缘关系是这世上最神奇的存在,没有日日养在她身边的儿子,遇到事情最先想到的是他们的妈,无论是和家里有任何矛盾,遇到什么事了,最亲的还是他们妈,这是剪不断的母子情。”
“所以老二媳妇,孩子在家,有我在,你该放心,家里不会亏待孩子的……”
“爸,现在昭昭有弟弟了,您也不至于太寂寞,孩子离着这么远、见不到,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不能没有他,您就再依我一回,把孩子给我……”田淮靖急迫的说,顾不得羞赧,仗着老爷子的另眼相看,持宠而娇的有些耍赖了。
老爷子笑了,“难不成你还一辈子不回来了,想孩子了,就回来,要是没空,让老二带孩子飞去给你瞧瞧,也住上一两天……”
“……”
田淮靖说了此行的目的,否认自己想离开桀施和赛家,老爷子捏住这点,田淮靖喉间含着不坦然的苦果,上下吞吐不适,急得一头汗。
“老二媳妇,孩子是你的,桀施身边的位置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替代,是男人就要豁达大度些,以前以为你对他冷酷无情,我儿子受苦了,没想你对桀施也有感情。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愿意和他结婚,为的是什么,我不会看错,你对他不假,真心爱他,我很开心,也很放心……”
“我,不是……,您……您别说这个了……”田淮靖囧到家了,家长当面把他心里的东西摊开了说,下意识矢口就想否认,可不合适。
“家庭幸福不是等来的,也是等不来的,不要那么快装作不属于自己的不屑。要就一定要争取,作为赛家的儿媳妇,你必须要学会!你以为看到听到猜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只有蠢材把失败的经验当做参考,家庭生活,你就该多积累些成功的经验。你必须记清楚,你现在已经嫁人了,进了赛家门!上有父亲,下有儿子,还有并肩一起走的老公!到底事业重要还是家庭重要?!你该明确清楚了!遇到点挫折就受不了了?!不够格做赛家媳妇!这点你还真不如老大媳妇!霍南原本是不喜欢男人的,但他和我对抗了七年最后娶了苗倜,你该向老大媳妇好好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