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轻若蚊蝇的声响,就这么自大魔王口中说出。白轻轻竖起耳朵去听,如果不是大魔王脸上的僵硬证明,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她故意加重了音量:“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宴千溟转身要走。白轻轻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没你这么欺负狐的。”
“你想怎样?”
宴千溟转头,饶有兴趣的睨着她。炙热的视线就仿佛随时能把她烤熟一遍,白轻轻果断转身往房间那边走。看着俏脸梳头的小狐狸,宴千溟嘴角上勾勒出一抹欣慰的弧度。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还一脸清冷的跟着小狐狸走了回去。一进门,就看到早早等在客厅里的程怀远。程小五正用尾巴尖卷着虾条往嘴巴里送,还一个劲儿的让程怀远吃。宴小白一手抱着爆米花,一手拿着遥控器,正目不转睛看电视。电视里,男主角和女主角的脸越来越近,紧接着!白轻轻立即上前,挡住了电视上的重点内容。“妈妈,你挡住电视了。”
奶娃子不满叫嚣。白轻轻就差拿出八十米长的大砍刀,挡住电视上少儿不宜的内容了。只恨,这屋里的电视为什么一百寸:“看什么看,这是小孩能看的吗?”
程小五:“没错,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啃,有什么好看的。”
宴小白:“你懂什么,这叫爱情!”
宴千溟和白轻轻对视一眼,二人齐齐撇过头去,别开了对方视线。白轻轻:“等你长大了再看。”
“看看能怎么。”
对此,宴千溟毫不在意,还多看了那方面有点迟钝的傻狐狸:“成年后,早点娶媳妇我也省心。”
白轻轻:“你还是不是亲爹!”
那个父母不想让孩子多陪陪自己。宴千溟倒是好,正好反了。宴千溟:“我都陪小白四年了。”
语气中,幽怨气息甚重。白轻轻和程怀远打招呼:“程大哥,进屋吧。”
“去小白房间。”
宴千溟不想让程怀远去自己房间,尽管他知道程怀远是真正的君子,不会想不该想的。想到这里,宴千溟立即打断自己这种不该有的想法。想得是自己先回房间。说出来的却是:“我陪你。”
白轻轻郁闷睨着宴千溟:“你还是别看了。”
想到这人随时可能犯病,白轻轻对宴千溟就是抵触的。“爸爸,一起看电视。”
奶娃子用小肉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成功帮老父亲化解尴尬。宴千溟走了过去,斜倚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已经进入梦乡。热醒后,他就看到奶娃子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把他给裹得严严实实。这是中了什么魔咒。怕他着凉,给他那个毯子盖上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用“皮草”盖他,宴千溟掀开奶娃子厚实的大尾巴,走到冰箱前,猛灌了一瓶矿泉水。“爸爸醒了?”
奶娃子小奶音奶芙芙的跟他打招呼。本想发火的老父亲,一噎,将火气咽了回去:“你妈呢?”
正在这时,程怀远和白轻轻从敞开的房间里走出。白轻轻把写好的药方递给程怀远:“这个药方,一天一副,吃一个月。”
“再来施针的时候,我看看要不要换药方。”
“这,不好吧。”
看着白轻轻大方递过来的药方,程怀远有点犹豫。药方就是中医的不传之秘,很多药方都是祖传的。而他这病症自己知道,谁又不想活着呢。初初受伤后,他没少寻医问药,五百年来没少为此奔波。往往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近百年来,他已经对此淡了,放弃了。万般皆是命,他活了这么多年岁,该知足了。“如此,程某便告辞了。”
再次道了谢后,程怀远告辞。大脑袋在茶几上一点一点的程小五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立即做眼镜蛇状站了起来,飞扑到程怀远掌心,对宴小白道:“小白,我去送送大哥。”
“路上小心。”
程小五觉得,自从遇到宴小白后,他整个人的运势都好起来了。被大哥夸奖了一顿回来的路上,程小五甚至轻轻哼着乡间小调:“长亭外,古道边,芳草~”那公鸭嗓,唱出根本没有强调的尴尬歌词来。吓得四周的蛇虫鼠蚁疯狂逃窜开来。望着空空一片青草地的程小五,一片茫然:“咦?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草丛里连蚂蚁都没有吗?”
正在程小五疑惑之际,属于人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道带着热气的黄龙水,浇得程小五直接蹦起来,凌空翻了个。喝得迷迷糊糊的昌宇看到冲他关键部位飞来的小蛇,瞬间大吼出声,一道符咒招呼过去:“何方妖孽!”
童子尿,加符咒。还是龙虎牌的符咒加身,程小五彻底被顶住了。“咦?怎么有点眼熟!”
“就是你联合你大哥欺负小爷的吧。”
“看小爷怎么,嘿嘿嘿~”昌宇狞笑着,将被符咒控制的程小五抓起,带走。完全忘了程小五身上沾了什么,也不知道这货能不能想起来洗洗手……第二天一大早,白轻轻和宴千溟就被奶娃子吵醒。一开始,奶娃子还礼貌的敲门。敲了一会儿,看没人搭理他。奶娃子就变成小奶狐,从窗口爬进来,在熟睡的爸妈身上来回蹦跶。不知为何,躺在男人的臂弯里,感觉还不错。不被撸的感觉,就是爽!宴千溟一把揪住奶狐狸的后颈肉,随手将奶狐狸带入怀中,看了眼床头闹钟:“吵什么。”
“才五点。”
宴小白忽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立即缩小了声音:“爸爸对不起。”
“可,可是小五昨晚一晚上都没回来。”
“宝宝感觉不到小五的气息了。”
“小五不会被人抓去熬蛇羹了吧。”
说着,奶狐狸的小脸一白,整只狐都不好了。白轻轻迷迷糊糊地想拍拍奶狐狸,奈何奶狐狸太小,拍到了宴千溟:“好歹是条有几百年道行的大长虫,这点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里有又有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