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一声令下,将东潆公主押入大牢,想破了脑袋也算终于把书信写了出去,他都替太子殿下捏着一把冷汗!这颗心啊在这七上八下的!
牢房内的于若烟都快气死了,手上的帕子也被她戳出了好几个洞。
洛西带着侍卫打算进里边抢人,可被不知道从哪出现的一群武功高强的人给阻隔,争执了半天也无济于事。
苏常州趴着铁窗听着外面的动静,阴邪一笑,“也是个没用的!竟然被太子一声令下押入大牢!”
这话是在自言自语,苏香在一侧则是蹙了蹙眉,“父亲,您在说谁?”
“哼!”苏常州轻哼,抬脚把昏迷不醒的沈氏踢到一边,而薛辉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苏香对着沈氏露出了与苏常州一般鄙夷的眼神,可好歹也是自己的亲娘,她还不能见死不救。
爬到沈氏的身边,“娘,你怎么样?”
“你还理她作甚?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死!”苏常州气恼。
“父亲,难道您没听到吗?那个薛辉说他不知道怎么进入马车的?而且之前还有个神兽看管他!您说这事是不是事出有因?”
“他一个大活人,难道是被人绑来的吗?好!就算是绑来的!可他跟沈氏这档子事,也已经成为了事实!”
苏香伸手在沈氏的鼻尖探了探,“父亲,母亲真的不行了!还是叫了大夫吧!那个薛辉死不足惜,可她毕竟是我的亲娘啊!”
苏香急的声泪俱下,昨晚听官差嘲讽,说她的男人已经死了,今日如果自己的娘也死在这里,感觉天都塌了。
两日之间,一切都变了!
她难以接受!
尤其,秦东镖局的钱都没了,帮人运送的货物也不翼而飞,即便她出去,这个身为秦当家的夫人也躲不掉那些债务。
苏香很绝望,抱着沈氏的身体嗷嗷大哭。
门口的小官差不满,扫了一眼几乎跟死人无异的沈氏,根本不放在眼中,“鬼叫什么?”
知府大人焦头烂额,查不出害死秦翰轩的凶手,净拿着他们出气了,都憋屈,都没好气!
“官差大人!麻烦您跟知府大人说一声,帮忙找个大夫吧!我娘她,她没犯什么大罪,可现在人不行了!求你醒醒好吧!”
一边说,一边哭,苏香把头上的一根金钗拔了下来,塞到小官差的手中……
小官差眼睛一亮,金子?
还真是金子!
连推拒都没推拒,直接揣入袖兜,“你等着,我去禀明知府大人!”
“好好!谢谢官差大人!要快些,离这不远有个名怡药堂,那个老大夫收价低,剩下的钱留给官差大人买酒喝,我娘真的不能死在这里,虽然她行为不检点,可真的罪不至死对不对?”
小官差点点头,觉得这话有道理,这个沈氏所犯的说出去也不过是苏常州家内之事,真的死在牢中,他们小喽喽又要被知府大人责罚了!
跑到范琪办公的门口,差点被飞出来的茶碗盖子砸到脚。
一个官差耷拉着脑袋退了出来,身上被泼了一身的茶叶沫子。
禀告的小官差抖了抖,也没敢进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知府大人正发怒呢!
犹豫再三,小官差摸了摸怀中的金簪子,转身出了府衙,去往了名怡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