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护士这里理由倒是各不相同,有说爹妈给选的,还有的说是毕业了好找工作,更有的姑娘开玩笑,说想嫁个大夫。
轮到咱闹闹护士,小姑娘在护理这行也算是个老护士了,手底下带着一帮学生,可还跟在学校似的,站起来回答问题,小手就这么揪住,笑起来特别甜,虽然醉了但口条依旧清晰,顶着一张小红脸:“小时候我去看比赛,有个队员受伤,我帮着校医给他固定,校医夸我临危不乱是干这行的料,可做手术太可怕了我就选了护理。”
这理由,叫所有人觉得太儿戏!
她身边的人,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变形的无名指。
吃了饭还有第二摊,邱主任摆摆手:“我老头子就不掺和了,喝了酒的找代驾,明儿上班不许迟到。”
大家乖乖应了,等邱主任和护士长两位大领导走了,催于小宝订包厢唱歌。宝大夫作为每回科里活动的活跃者驾轻就熟,给自个熟悉的场子打电话,要个大包。
喻兰洲拍拍人:“我回去了,你们玩。”
然后指指一旁挂在宝大夫身上的彭闹闹:“她跟我走,顺路。”
小宝大夫两手一摊嘿嘿笑:“可是大彭说要唱歌……”
只见喻兰洲微微弯腰迁就这姑娘高度,问她:“你跟我走还是继续玩?”
小丫头顺从地拉住了男人的外套,寒天冻地的,鼻头都红了,小脑袋很不见外往他肩上一靠,另一手跟宝大夫挥挥说再见。
于小宝顿时生出一种姐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也要加油的豪情壮志,振臂一呼:“兄弟们,跟我走!”
风风火火杀向ktv。
五分钟后,喻兰洲等来了代驾,扶着彭闹闹上了后座。
小姑娘压根不记得要整理她的裙摆了,喇叭花袖口紧紧贴在男人胳膊上,特满足地看着她男神。
视角从下而上,眼里是他线条分明的下颌角,是消瘦的脸颊,是她总嫌碍事的金属镜框。
喻兰洲单手把眼镜摘下来,疲惫地捏捏鼻梁,低头瞅了瞅这丫头,觉得她喝醉了还挺乖。
不闹人。
彭闹闹这下清楚地瞧见男神的眼睫毛,嚯,好长!好好看!
小姑娘握着小拳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喻兰洲猜不着这颗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被她的小模样逗得轻轻嗤了声。
当然,他也猜不着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乖?
不闹人?
呵,
是他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