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虽然不大,但很干净,也很整洁,看的出来薛老丈是个勤快人。
进了屋子。
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外屋还排放着薛毅爹爹薛云的灵位。
叶洵打探过了,薛云贞武一年的兵,贞武三年调派至雁云关任第三团,第一队,第五伙,伙长。
大夏军制,按正常来说,不算辎重后勤,每一万人为一军,一军下辖四个团,每团下辖五个队,每队下辖五个伙,每伙下辖十个什,每什十丁。
当了八年的兵,为大夏戍卫边疆五年,最后捐躯赴国难,马革裹尸,成了边疆枯骨。
而他远在数千里外的父亲和儿子,竟过着这样悲惨的生活。
天理何在?
公正何在?
叶洵为薛云上了三炷香,告慰这位忠良的在天之灵。
里屋。
薛老丈借来许多凳子,摆放在屋子内。
叶洵一众人落座。
薛老丈至今望着叶洵的眼眸,还满是感激。
若不是太子爷仗义出手,他们祖孙两人的命运犹未可知。
叶洵望着薛老丈,问道:“薛老丈,薛云为国捐躯,你家领了多少抚恤金?”
这是他今日前来的目的。
他要为大夏将士鸣不平,他要为大夏将士讨一份无忧的保障。
大夏将士以血肉护卫江山社稷,保国泰民安。
叶洵决不允许他们的子孙后代,妻子父母过这样的日子,受这样的煎熬。
“唉。。。。。。”薛老丈哀叹一声,缓缓道:“消息是贞观十年传来的,当时只有一张便条,一贯钱和。。。。。。和一旦米,再无其他。”
薛老丈说着眼眸湿润,不知是为自己儿子的命运感到悲伤,还是对朝廷的作为感到心寒。
一伙之长,八年戎马,为国捐躯,到头来只值一罐钱和一旦米。
这样的国家,如何能强盛?
叶洵转头看向穆凌霜,问道:“夫人,按军制抚恤金应该发放多少?”
穆凌霜缓缓道:“依大夏律,阵亡将士尸首应运回原籍安葬,且不得有人挪用阵亡将士的财物,要原封不动归还死者家属,若是负责官吏有渎职行为,仗责一百!若是伙长,应发放的赙赠为银二十两,绢两匹,粮十石,减免家中徭役赋税三年,另每岁补贴钱两罐。”
“若是云南,伙长为国尽忠,除朝廷发放的赙赠外,穆府会额外赠予家属,银儿十两,绢二匹,粮二十石。”
闻言,叶洵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