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两人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啊让对方生不如死…
约莫半个时辰对方的头子看到战局还如此不上不下。倒是小瞧而低估对方的武艺,对方镖局的十几人还没有伤残两个。而自己这方却已经损失了十几人。内心心痛不已,毕竟现在虽有外敌但内里朝纲却很团结,人手也不太好招呀!总共就百几十人而已。今天以为很容易又只带了几十人。连忙把所有人召回。被挑断手筋脚筋躺在地上死去的人都不管了。
众人擦了擦满头的虚汗。善水两人现在心还是不停的跳动着,毕竟第一次干如此残忍的事情心底有点慌。
马车附近被清理了出来。齐沅给其中一位受伤的镖师处理了一下伤口。善水和洛儿两人累得全身酸疼,抖着小腿在马车内坐下。外面的战场则留给镖师们处理,实在是没信心面对那些流着血睁着不甘心大眼的死尸。一想到此感觉胃气上涌到喉咙里。
队伍就在原地休息,等到傍晚时分善水两人才出来透透气。看着镖师抬着死去的人堆着后方被清了货物的马车上。抽了抽嘴角。
其中一个路过的镖师似乎看出了善水想表达的意思笑道:“这些响马给了官府官爷的话是有赏金的。刚才多谢俩位姑娘了,这次你们一份的赏金要的话还得官府核查。我看姑娘应该急于赶路也没那个时间。这样,我们这次不要镖酬你们看如何?”
善水本来就不看重那点钱,而且对方也很好意给了建议便点了点头,草草吃了一顿感觉没什么味的饭后,一位镖师把先前给的镖酬还了回来。休息了一晚善水两人才平复下之前的害怕恐慌,或许现在再有响马什么的两人都可以面色不变的应付了。之前太过于慌张不知道什么应付,才动了挑动对方一只手一只脚让对方拿不了刀跑不了的想法。
经过一晚的反思善水明白有时候善恶真的如沣管家所说的不是那么重要。立场才是最重要的。而立场的对错是能力的大小所影响的。自己越强大,对自己的立场越有利。
大概自己被保护的太好,分不清善恶。但同样身为仙界正道所不喜的魔界之人,善恶真有时候一点也不重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捉着不放下。摸了摸心口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提着心神,早已精神乏累不息。叹了口气望着远处连绵不断的高山,有着一片片薄云在山腰处随意飘荡…
温和初阳从山后升了起来,远处的镖师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但距离有点远只能看到他们争议到后面个个面红耳赤的。善水木着一张脸,有些事是自己不能插手的。
似乎商量好了什么,一个镖师气冲冲地从旁边走过了。善水还是忍不住往一位一直叹息的老师傅那走去:“可是发生了什么?”
老师傅苦笑道:“昨日发生那事让两个镖师受伤了,我们就商议分出一小队带那两人去附近城镇看一下。还有把那些尸体送到附近官府那里,毕竟我们离江南还有十几天路程带着总会发臭。”
“我们决定让三人去。运气不好我就在三人之中。”老师傅一脸愁容。
“你们这队没有头做决定吗?看你们一路这么团结着实让人惊奇。”
老师傅摇了摇头:“每趟镖都是有意想去的人组镖的,东西贵重人就多。毕竟干这行风险很大,伤残发生的跟吃饭一样常见。如果一个固定队正好伤残了人员又想运镖只能临时招人队友。总不能等大家伤好了,大伙都是要养家糊口的。所以只能伤了养伤队友的心还得和新队员磨和,唉~不招又不行。有些伤残是会好的,这后面归不归队都很尴尬。所以现在镖局没有一家是有固定队伍的。”
“运镖还有这么大的学问?那要是遇到像今天这样的有些人意见相左什么办?总得有几个能主事不是?”
老师傅觉得今天自己话有点多了,一不小心就把这事说了出来。还把镖局里内幕也说了…小尴尬了一下。本来不想回答了但看对方也只是好奇并没有恶意也就说道:“抽签决定就是。折好多少人数的木枝,然后把三根一头用小绳绑一下。谁抽到就得去!主任务没完成还得归队,酬劳一样没人想多干。要是跟这次一样有伤员还要伤好的差不多才可以回镖局,有这个时间都可以多运一镖了。”
善水有点咤异,难怪没人想去。刚才那位一脸急匆匆不满走过的镖师恐怕也在三人之中。
“老夫多舌了,还望姑娘莫和他人言说。”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老’的,小脸一囧连忙道:“阁下言重了,我不会和他人乱说的。”
老师傅告谢走开了,害怕自己忍不住多嘴又多说了什么。
路程又开始行驶了,另外三人带着两伤员和一车半死不活的响马,还有一车死不瞑目的死尸走另一条官道。被响马毁掉的一小部分货物则直接丢在草丛里。
秋季官道两旁所有树木有着金黄的树叶在阳光照射下一眼过去光灿灿的,像黄金片一样。清凉微风吹来让人放松了一点心神。一路上担忧响马回来复仇或又来一批响马。急匆匆的赶路程,马匹都累的直喘热息。许是放松了点心神,众人赶路也慢了一些下来。
吃过午饭,镖师们知道离最近城镇已经不远了,所以让马匹小歇一会又加急赶路了。经过三四天,在山上看到远处城镇人烟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出了响马常有的地带,可以找家旅店好好在床上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