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完成了一件工作,就是做了一份手册,说明该艇如果进行潜航测试,还有哪些工作要做,哪些部件要修理。我尽量严谨地完成这一工作,同时避免列入那些不必要的项目,以免上边嫌费用太高而撤销测试工作。我对伊400号已经有了些感情,希望对它的测试能够更充分些,对将来我们的潜艇的发展贡献更大一些。
新年的前夜,我们于夏威夷以东的约翰松岛完成了一个小修,刚好在这一天通过日期变更线,这一天我是最后值更的。潜艇部队有个习惯,每一年的最后一篇航海日志用诗歌体,我便即兴发挥起来,这首所谓的&ot;诗&ot;当时参加远航的艇员们都有保留。不过第二天我又把时钟拨了回去?--在进入1946年以后,我们有12个小时又回到了1945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奇遇把第二天的值更军官逼上梁山,他不得不向缪斯祈祷给他一些诗词的灵感了。
1945年最后一天佩恩尼的诗歌体航海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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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12.31
1946年1月6日,我们奇特的编队进入了珍珠港。当三艘潜艇通过&ot;战列舰大道&ot;开往潜艇基地的时候,沉没在那里的亚利桑那号战列舰的遗骸清晰可辨,伊400号用美国和日本海军的两种礼仪向这艘不幸的战舰表达了敬意。尽管天色已晚,码头上还是来了一大批兴致盎然的欢迎人群,这里面大多是海军军官,他们对我们带来的庞然大物充满了好奇,同时,也饱含着期待,希望这种携带飞机(潜在意味着可以携带导弹)的潜艇对美国海军的发展提供新鲜的创意。
作战部的高级军官们当场就上舰来参观了,老实说我对他们殊乏敬意,因为整个战争中这些家伙大约没有一个真的出过海,打过仗。对于我们的潜艇,我给他们做了一番略带夸张的讲解,把这些老爷们听得目瞪口呆。不过,当我洋洋得意地结束讲解,回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位长官居然悄没声地把前驾驶台上放的日本制式六分仪揣进怀里带走了!那玩意儿可是我在佐世保收集的战争纪念品啊!这从没有出过海的大肚皮官儿大概也可以用它吹吹牛了吧?对这样的事儿我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官大一级压死人,说起来这六分仪我也是来路不正,小巫见大巫,无可奈何乎。
在我的报告中,我提供了有力的说词,促使海军研究部门对伊400号进行充分的潜航检测,我相信通过这样的检测,美国海军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包括怎样在水下保持大型潜艇的平衡,了解大型潜艇的潜水航行特征,以及日本潜艇设计师多年积累的独到之处。不过这些测试的实施,因为整个海军已经恢复了和平时期的慢节奏作风,并没有很快的提到日程上来。总部命令我们待命。
对于我来说,等待命令不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我是一个活泼好动的人,几年的经历让我觉得已经经历了海军中最令人激动的种种场面。尽管我对海军事业依然兴致很高,也很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潜艇艇长,但是我怀疑巴巴拉会喜欢和一个一年到头在水下的军官共度和平时光,和平时期的海军无疑将不再像战时那样充满戏剧性的情节;同时,当时我们都没有想到核潜艇已经出现在了未来的曙光中,否则这个刺激人的玩意儿将对我选择未来加上一个重要的砝码。于是,我递交了退伍报告,决定把我此后的生涯转到科技领域。哦,我至今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误--阿姆斯特朗带到月球上的东西里面就有我在潜艇部队使用的海豚徽章--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了这个选择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我会用永远难忘自己作为一个年轻军官的战斗航程,也难忘在日本潜艇上的传奇经历。就像乔治格里德的诗句--我们,是大洋中最后的海盗。
我的潜艇生涯从珍珠港开始,从那里我第一次出发出击日本帝国的海军舰队,而又在珍珠港结束,到那里我完成了押送日本投降潜艇归国的任务,无意中,我发现自己完成了一个和美国海军在太平洋战争中同样的轮回--从珍珠港到珍珠港。
无论怎样,这一切都已经结束。我向海军的军旗敬礼,然后乘上一架满载退伍军人的飞机回到了圣地亚哥。我的新生活就此开始,此后,进入了斯坦福大学,进修我的博士学位。我终于完成心愿,娶了我的亮眼睛的海军女子辅助队员巴巴拉--噢,对了,应该说一下,我在婚礼上切蛋糕用的,是我从佐世保带回来的一把日本战刀!
第五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