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但凡女子若能拥有无瑕的面容,定然是最值得欢喜的事情了!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甚至连它从何处来都不知道……
如果是在山上,那么云婉定然会感到不适,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要瞒着舒阳?如果是在她上山之前……
上山之前……
难道是……
看着莫变的神色,舒阳不由出声相问道:“怎么了?”
“我记得你说过!”
想起什么,鸾歌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望着舒阳,清澈的凤眸之中映着满天星子,发出晶晶亮亮的光芒。
“说过什么?”舒阳疑惑道,在对上那双眸子的瞬间只觉有片刻的晕眩。
那双演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又像是有着深深漩涡的瀚海,能够将人吸入其中。
“你说过的!在楚宫中!你说过苏月翎当初在山上的时候所修习的,就是云阳的术医之道!”
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一般,鸾歌惊得差点跳起来,打断了舒阳片刻的失神。
看着她的神色,舒阳对于方才自己的失态有些赫然,但是见鸾歌好似并未觉察,所以很快便恢复常态。
他思来想去,仍旧不明白云婉的身体和云阳的术医这二者有什么关系,于是只好道:
“你这话是不错。苏师姐的医术在云阳这几代的传承中,应当说是最高的了,当年更是仅凭一人之力,便解决了晋军的疫症。也正是因为这段经历,才让她与晋帝之间生出感情来,也有了后来逐出师门却成为一国之妃的事情。但是这与云婉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让师姐为她诊治?”
听着舒阳这样的理解,鸾歌突然觉得这个人有时候也是笨的可以。
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引导他道:“这样吧。我先问你,你在之前是否替云婉过脉?是否在她的身上发现过这样的异样?”
虽然想不通鸾歌为什么会这样问,舒阳还是实事求是地摇了摇头,答道:
“没有。云婉上山的时候。我对于诊脉之道并不熟悉。直到后来为你诊治的时候,我才开始仔细研习云阳的术医之道,当然,也只是针对你的身体。而且当初云婉上山的时候,只是因为经久未食而身子虚弱。在用了些餐饭之后,便很快恢复了精神,而四季谷中灵气十足又气候适宜,很难得病。这一年来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我又做什么要为她诊脉?”
“所以这样说来,今天是你第一次替她诊脉?”
“是。”
“还有,你方才说,四季谷中不易生病?”
抓住了这一点,鸾歌再次求证。
“你在山上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么?谷中的灵气是用术阵聚养起来的,否则你以为山腰瘴气十足。为什么山顶却仍能这样四季同在?天地山川自然之灵养人,比那些药膳之流更为有效,所以这一点,无需置疑。”
这回轮到舒阳笑话她白痴了。
“那我们就可以肯定一点了,云婉体内的那个‘奇怪的东西’其实是在上山之前就有的,而如果她的主子真的是能解决疫症的苏月翎,那么便不会不给她救治。”
“可是如果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呢?”舒阳反问,“比如说术巫不同道,如果云婉体内的是蛊虫,就算苏月翎有着通天的能耐。也束手无策。”
“那也不会不管不顾,甚至将人赶出,除非是一名弃子……不对,”想到这里。鸾歌猛地出言反对,“你难道忘了吗,苏月翎手下可是有那么厉害的一个巫者呢,当初就连你也不能跟上他,就是那个唤作浮生的戴面具的黑衣人。如果真的是巫蛊而苏月翎又真心待她救她,又如何会有今日这样?”
“你是说……”舒阳双眼微眯。
呆呆地望着舒阳。鸾歌猜测着道出他的后半句话:
“你说……云婉会不会因为什么事触怒了苏月翎,这才会被人种下蛊虫,她知道后为了求生这才逃了出来……”
略一沉吟,在心中将此事稍作梳理,舒阳摇了摇头,而后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首先是不是巫蛊我们不确定,所以不能这样猜测;其次,虽说我对于巫蛊之道不通,但有些是还是有所耳闻,若真是被种下蛊毒,又想要她的命,那么她定然不会还活着;最后,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云婉在得知我们要往晋都而去的时候还应下,不是自己去送死么?所以以上种种,都证明我们的推论还有很大的漏洞。我觉得还是等她醒来后再说吧,猜测终究是猜测,不是真相。”
“你觉得她会自己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