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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那就是不否认杜承先有个兄弟之类的？&rdo;陆徽问。

杜新华叹气：&ldo;他要是有个兄弟我们能不养吗？好歹是我哥哥的孩子，血缘关系牵着呢。&rdo;

&ldo;我们做了个背景调查，三十多年前，你们可不富裕啊，怎么养得起三个孩子呢？&rdo;纪樊阳问道。

杜新华自己有一双儿女，再加上杜承先，三个孩子，在三十几年前近乎家徒四壁、揭不开锅的情况下，都养大的可能性很小。

&ldo;我们还没去走访你们老房子的邻居，但是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些老人的地址。&rdo;纪樊阳说，&ldo;你觉得我们能发掘出什么呢？&rdo;

&ldo;是的，那时候是很困难。&rdo;杜新华说，他表情悲戚，似乎是想起了那段艰难的日子，&ldo;我打了三份零工，阿芳在家照顾孩子们，一个都不能少，我们拉扯大三个孩子，他们对我们也很好，特别是承先，经常来给我们送些东西。&rdo;

&ldo;嗡嗡嗡。&rdo;

陆徽当着众人的面接起了手机：&ldo;杨姐？&rdo;

&ldo;时间太久远了，但是我们找到了记录，杜承先的出生证明归类在双胞胎那一个架子上，父亲杜新和，母亲王芸。&rdo;杨洁说，&ldo;同卵双胞胎男孩。&rdo;

&ldo;我知道了。&rdo;陆徽挂断了电话，看着杜新华说，&ldo;现在坦白，我尽量把你们安置在条件好一些的看守所里。&rdo;

&ldo;什么？&rdo;胡芳瞪大眼睛。

纪樊阳叹气，每次都是他来扮演好警察，他温和地解释道：&ldo;我们查到了杜承先的出生证明，你哥哥杜新和签字的文件。&rdo;

胡芳还想说点什么，杜新华阻拦了她，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些：&ldo;算了……我们承认，杜承先有个双胞胎哥哥，两人出生相差七分钟，我哥和嫂子出事的时候，两个孩子才满月，抱到我家来，阿芳还怀着孕，看着两个孩子直发愁。&rdo;

&ldo;那么多孩子，谁养得起啊。&rdo;杜新华说，他握着妻子的手，胡芳不住地叹气，脸埋在丈夫的颈窝，杜新华的声音沧桑了许多，&ldo;我们就想着送出去一个孩子，小孩才满月记不住事。没两个月，阿芳生了，龙凤胎，四个孩子，我们都绝望了。&rdo;

&ldo;新华本来想着只是送出去，送个好人家养。&rdo;胡芳说，&ldo;但我们当时实在是太穷困，没钱买营养品，连鸡蛋都吃不起，更别说奶水喂孩子了。有个人找上门说买孩子，男孩给一万五，我们就同意了。&rdo;

&ldo;你们卖掉了杜承先的哥哥。&rdo;陆徽说，他冷静的目光如刀锋割在杜新华身上，&ldo;杜承先知道他有个哥哥吗？&rdo;

杜新华摇头：&ldo;不知道，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他。&rdo;

&ldo;你们上一次见到杜承先是什么时候？&rdo;陆徽又问，&ldo;他的手掌怎么回事？&rdo;

杜新华沉思，接着摇摇头：&ldo;前几天见了，他的手掌？挺正常的啊。&rdo;

胡芳跟着点头。

陆徽咧开嘴，像条闻着血腥味的野狼：&ldo;本来我是信了一部分，一大部分，可是你们最后的回答不过关。&rdo;他站起身，&ldo;案子已经过了诉讼时效，你们不必去看守所了。&rdo;

&ldo;你！&rdo;杜新华睁大眼睛，&ldo;你骗我们！&rdo;

&ldo;你也骗了我们。&rdo;陆徽气定神闲地说，&ldo;你们跟杜承先的关系根本没有所说的那么好，你们至少两年没见过杜承先了。&rdo;

&ldo;我得查查欺骗警察的后果。&rdo;纪樊阳抬了一下笔记本，&ldo;全都记下来了。&rdo;

杜新华神色微慌，胡芳也紧张地身子前倾看着纪樊阳：&ldo;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rdo;

陆徽鼓励性地拍拍纪樊阳的肩膀：&ldo;好乖。&rdo;

第31章疑点

&ldo;说说你们和杜承先的关系。&rdo;陆徽转过身面对胡芳和杜新华。

有了前车之鉴，胡芳和杜新华也不敢再耍小聪明，杜新华说：&ldo;在我们送走……后，承先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他和我们一向不亲近。家里没有钱供他上大学，他高中辍学在外打工，自学考了个成人大专，拿到学历之后去考了会计证，找了一份安稳的工作。这些都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他不愿意和我们过多牵扯，跟他的弟弟妹妹关系更是淡薄，我们已经……三四年没见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