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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不，我的意思是，你越界了。&rdo;陆徽试图理清楚界线，&ldo;我们是室友。&rdo;

&ldo;还是朋友。&rdo;纪樊阳偏过头，笑得狡黠，&ldo;你欠我一个证书。&rdo;

&ldo;……这是重点吗？&rdo;陆徽被气笑了。

&ldo;是的，你欠我一个好友证书。&rdo;纪樊阳较真道，&ldo;回去必须得写。&rdo;

&ldo;我失忆了。&rdo;陆徽耍赖，他挥挥左手，&ldo;我还自杀过。&rdo;

&ldo;你失去了一段记忆，不是全部，如果你忘了怎么刷碗，那咱俩可以散伙了。&rdo;纪樊阳说，&ldo;还有，你割的是左手腕，不妨碍你写字。&rdo;

&ldo;你因为我不洗碗就要和我离婚？&rdo;陆徽夸张的嚷嚷起来，&ldo;天呐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rdo;

纪樊阳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陆徽偏头，黑黝黝的眼瞳看着纪樊阳忍俊不禁的侧脸，目光柔和了许多。

这一刻，是爆炸之后纪樊阳第一次笑得如此纯然快乐。

&ldo;那个穿绿裙子的女孩，你记得吗？&rdo;纪樊阳问。

&ldo;嗯……你说经常来找你的那个？&rdo;陆徽挑眉。

&ldo;是经常来找你。&rdo;纪樊阳无奈地拍了一下方向盘，&ldo;我说了两次了。&rdo;

&ldo;我记不住。&rdo;陆徽摊手。

纪樊阳瞥了他一眼，嫌弃道：&ldo;把表戴上。&rdo;

&ldo;好吧，好吧。&rdo;陆徽戴上手表，遮住左手腕上丑陋的伤疤，&ldo;她怎么了？&rdo;

&ldo;你离开的那几天，她来拜访过。&rdo;纪樊阳说，&ldo;你想见见她吗？&rdo;

&ldo;我为什么要见？&rdo;陆徽反问。

&ldo;大概是……礼貌？&rdo;纪樊阳说，他抹了下方向盘，拐进岚山公寓负一层停车场，光线暗了下去。

&ldo;礼貌？你能想个更烂的理由吗？&rdo;陆徽嘲笑道，他黑亮的眼珠在微光中反射出戏谑和讽刺，&ldo;我宁愿在阳台上弹吉他。&rdo;

&ldo;不，不准弹棉花。&rdo;纪樊阳小心地将车停好，拔出车钥匙，&ldo;如果你想被人从十五楼推下去，尽管弹。&rdo;

&ldo;……小阳，阳阳，小太阳。&rdo;陆徽的声音转了几个调，直把纪樊阳膈应地狠狠关上车门：&ldo;闭嘴。&rdo;

&ldo;我是个，失忆的自杀未遂的三十多岁的老男人。&rdo;陆徽装可怜，&ldo;穷得无家可归还被小屁孩威胁。&rdo;

&ldo;是的，我是黄世仁，你是喜儿。&rdo;纪樊阳挥了挥钥匙，&ldo;快下车，不然把你锁进车里。&rdo;

&ldo;扯了二尺红头绳，给我喜儿扎起来。&rdo;陆徽关上车门，走到纪樊阳身边，怪腔怪调地哼着，&ldo;谁是杨白劳？&rdo;

&ldo;高局。&rdo;纪樊阳毫不留情地编排上司。

他们一同走到电梯门前，纪樊阳摁下了向上箭头的按钮：&ldo;我看了你的遗书。&rdo;

&ldo;哦，那我得重新再写一份了。&rdo;陆徽说，&ldo;遗书可是要保密的。&rdo;

&ldo;你把拆迁的那个房子，给了我。&rdo;纪樊阳说，他黄褐色的眼睛在微光中闪烁着温润的色泽，&ldo;好像我是你的遗孀一样。&rdo;

&ldo;……你想得真多。&rdo;陆徽说，他别过脑袋不看纪樊阳，&ldo;我就那么一个大件财产，没别的东西了。&rdo;

&ldo;朋友之间不存在赠与遗产的关系。&rdo;纪樊阳说，&ldo;你越界了。&rdo;

&ldo;你也太小心眼了吧？&rdo;陆徽说，&ldo;我刚刚只是开玩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