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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第2页）

&ldo;整体情势告诉你什么?&rdo;

&ldo;它告诉我说，我处在一种跷跷板的处境里。&rdo;

&ldo;意思是?&rdo;

&ldo;我知道克里波和犯罪特警队之间有冲突，我看见这个冲突给了我机会。处身在跷跷板处境里，代表你可以把体重加在任何一边。&rdo;

&ldo;但你为什么不跟哈利谈你跟我谈的条件?&rdo;

&ldo;在跷跷板处境里，你应该投向输的一方，因为那一方比较情急，更愿意付出你想要的代价。这只是简单的赌博策略而已。&rdo;

&ldo;你怎么那么确定哈利不是输的一方?&rdo;

&ldo;我不是很确定，但还有另外一个因素，我已经开始了解哈利，他跟你不一样，贝尔曼，你是个会妥协的人，而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个人名声，他只是想逮到坏人而已，而且是所有的坏人。他会这样来看事情：如果东尼是主角，而我是导演，那么我可不能被轻易放过。我想，像你这样一个重视事业成就的人，会用不同的角度来看事情。尤汉&iddot;孔恩也同意我的看法。你看见的是逮到凶手所获得的个人利益，你知道大众很想知道那些被害人到底是谁杀的，到底是谁亲手杀害了他们，而不是在后面动脑筋的人是谁。如果一部电影失败，导演会很庆幸他找了汤姆&iddot;克鲁斯当男主角，因为汤姆&iddot;克鲁斯会变成众矢之的。观众和媒体喜欢的是简单的结论，而我的罪行是间接的、复杂的。毫无疑问，法院一定会判我终身监禁，但这件案子跟法院无关，而跟政治有关。只要媒体和大众开心，司法部就开心，那么每个人就或多或少都可以开心回家。我只是手心被打一下，或是被判缓刑，都算是便宜的代价。&rdo;

&ldo;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开心回家。&rdo;米凯说。

阿尔特曼大笑，回声淹没他的脚步声。&ldo;听听有识之士的建议，放手吧，不要让它把你吞噬。不公平就好像天气一样，如果你无法忍受，那就离开。不公平并不是体制机器的一部分，它就是机器本身。&rdo;

&ldo;我说的不是我，阿尔特曼，我可以忍受。&rdo;

&ldo;我也不是说你，贝尔曼，我说的是无法忍受的人。&rdo;

米凯点了点头。对他而言，他确实可以忍受目前的情况。司法部打过电话来，当然不是部长亲自打来，但他们释放的信息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很开心，而且这个结果是正面的，不论对克里波或对他个人都是正面的。

他们走上楼梯，走进白昼。

孔恩踏出他的蓝色奥迪轿车，穿越马路，向阿尔特曼伸出了手。

米凯站在原地，看着出狱的阿尔特曼和他的律师坐上车子。那辆奥迪转了个弯，朝德扬区驶去，离开视线。

&ldo;你来看我们也不打声招呼吗，贝尔曼?&rdo;

米凯转过头去，见是甘纳&iddot;哈根。他站在对面人行道上，没穿外套，双臂交抱。

米凯走过去，跟哈根握了握手。

&ldo;有人在散播我的八卦吗?&rdo;米凯问道。

&ldo;在犯罪特警队，每件事都摊在阳光下。&rdo;哈根说，露出大大的微笑，全身簌簌发抖，双手搓揉取暖，&ldo;对了，我下个月底要跟司法部开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