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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他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说：&ldo;摩尔森酒店的顶层有一个带私人电梯的写字间，比较安全。你知道的，我要想铲除黑社会的势力，就自然会成为他们攻击的靶子。&rdo;

我附和道：&ldo;我想奈蒂会这样做的。&rdo;

奈蒂一直是舍迈克的主要打击目标，接下来他们之间的争斗会越来越激烈。而且，在北部地区有许多人都自己酿酒，然后偷偷地四处贩卖。

舍迈克说：&ldo;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想我也许是有些小题大作了，不过有时候也确实有些小小的危险。&rdo;

他这么说的目的何在呢?是希望得到我的同情，还是希望得到我的崇拜?也许他不过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我恰到好处地站了起来，说道：&ldo;市长先生，我该走了。&rdo;

舍迈克也跟着站起来，把手放在了我的胳膊上。他离我是那么近，以至于我都能闻到他嘴里散发出来的朱比的啤酒味，不过他说出的话表明他的头脑仍然很清醒，&ldo;明天的听证会上你会怎么说?&rdo;

我毫不迟疑地答道：&ldo;我想，我会实话实说的。&rdo;

他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喜悦。随后，他说道：&ldo;事实只是相对而言的。即使你辞了职，我也能帮上你一点儿小忙。你想好以后干什么了吗?&rdo;

我耸耸肩，说：&ldo;我只干一种工作。&rdo;

他惊讶地看着我，把手从我的胳膊上拿了下来，问道：&ldo;什么工作?&rdo;

&ldo;我是一名警察，一个侦探。我要做一名私家侦探，仅此而已。&rdo;

&ldo;那么，和谁合伙呢?平克顿吗?你都准备好了吗?&rdo;

我又耸了耸肩，&ldo;我自己干。&rdo;

&ldo;我明白了。&rdo;他又笑了。我不喜欢舍迈克的笑容，那是一种猎人看到被自己的夹子套牢的猎物时的笑容。

&ldo;那么你的事务所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营业呢?&rdo;

&ldo;就现在。&rdo;

他似乎很难过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笑着说：&ldo;遗憾，太遗憾了。&rdo;

我皱起了眉头，说：&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市长先生。&rdo;

&ldo;这类事情的书面申请工作十分繁琐，而且申请许可证的要求多数会遭到拒绝，事实上，有时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rdo;

我装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ldo;怎么会这样?&rdo;

他用一根手指指着我，说;&ldo;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一旦你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你就会和一桩警界的丑闻紧紧地连在一起。它一天不结束，你就一天得不到许可证，也许你永远也得不到许可证。我什么都不用做，你自己就会让这样令人难过的事情发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