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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温切尔惊讶地向后退了几步，说：&ldo;乔，你信仰上帝吗?你是教徒吗?&rdo;

&ldo;不!不!我什么都不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我总是很痛苦……&rdo;扎戈那又开始抓搔自己肚子上的伤疤。

温切尔继续问：&ldo;难道你不相信有上帝、天堂或是地狱这样的东西吗?&rdo;

扎戈那冷笑一声，&ldo;不，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没有什么上帝、天堂或是地狱。&rdo;

温切尔尴尬地又一次停下了笔，不知道还应该问一些什么。

扎戈那转身朝单人牢房的窗户走了过来。透过狭小的围着铁丝的窗口，他可以看见远处的比斯坎湾。我站在铁栏外面，看着扎戈那赤裸的背影。

警长说：&ldo;扎戈那，明天我们会给你找一名律师的。&rdo;

他背对着我们，厌倦地说：&ldo;不要律师，我不要任何人帮助。&rdo;

警长问温切尔是否还有什么要问的，温切尔默默地摇了摇头。于是，我们三个人转身向牢房外走去。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在灯光昏暗的牢房区回荡着。在经过那名黑人的单人牢房时，我向里面看了一眼，那名黑人仍旧蹲在那里，在我们经过的时候，他突然开始莫名其妙地大声狂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在墙壁间回旋着，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电梯间的门口，警长和温切尔又一次亲切地握握手，并向温切尔连续拼读了三遍自己的名字。然后，电梯门关上了。

在电梯里，温切尔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电梯壁上想着心事。

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出了法院大楼的门廊，外面的空气十分凉爽，轻柔的夜风微微吹拂着。

温切尔把手放到我的胳膊上，问道：&ldo;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黑勒。&rdo;

他笑了，又问了一句：&ldo;怎么你不打算拼读一下吗?&rdo;

我摇摇头，&ldo;我可不想在你的故事中出现。&rdo;

&ldo;这很好。你很与众不同，年轻人，你是从芝加哥来的?&rdo;

&ldo;土生土长的芝加哥人。&rdo;

&ldo;你在那里干什么?&rdo;

&ldo;你来自纽约，温切尔先生，你在那里干什么呢?&rdo;

他愉快地笑了，&ldo;怎么你不知道吗?&rdo;

我耸耸肩，&ldo;我只是想知道你对自己工作的看法。&rdo;

&ldo;在我的笔下，狗尾巴草也有可能变成鲜花。&rdo;

温切尔的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

我捅破了这层&ldo;玻璃纸&rdo;，&ldo;他肚子上的伤疤可不是假的。&rdo;

&ldo;是的，千真万确。你听说过欧尼&iddot;马登这个名字吗?&rdo;他是影星拉弗特的黑社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