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十分糟糕。天色阴暗低沉,气温不足华氏四十度,冷风夹杂着小雨使得路人很难睁开眼睛。我和艾略特双手插在雨衣兜里,低着头匆匆向前走着。
法庭就在市政厅的大楼里面,因为那幢楼有一半是属于法院的。
&ldo;艾略特?&rdo;我说道。
&ldo;什么事?&rdo;
&ldo;那位检察官。&rdo;
&ldo;你说的是查理吗?&rdo;
&ldo;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rdo;
&ldo;什么问题?&rdo;
&ldo;我只是很奇怪那位检察官怎么会是你的朋友呢?&rdo;
艾略特佯装没有听懂我的问话,默不作声地继续向前走着。
在我们就要走进市政厅大楼的时候,我拦住了艾略特,并把我的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们两个站在雨里,离得很近,我甚至闻得到他呼吸中的酒味。
我诚恳地向艾略特说道:&ldo;我知道你对我肝胆相照。&rdo;
艾略特笑了,&ldo;是的,但是……&rdo;
我也向他启齿一笑,更加诚恳地说:&ldo;没有什么&lso;但是&rso;,艾略特,我知道你对我肝胆相照。&rdo;我用放在他肩上的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ldo;谢谢你,艾略特。&rdo;
艾略特仍然笑着,向我眨了眨眼睛,&ldo;内特,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们还是进去吧。&rdo;
在法庭里,艾略特坐在我的身旁。看到艾略特和我在一起,坐在前几排的兰格不断地回头看我们,看起来艾略特的出现使他们很紧张。兰格的身边坐着他的律师,发现兰格不断地回头看我,就小声地对他说了句什么,兰格就再也没有回过头。他那位矮胖的律师,就是一月份到印第安那沙区的路沟里确认纽伯利尸体的那名傲慢的律师。
坐在兰格另一边的米勒很想知道是什么吸引了他搭档的目光,于是也转过头。当他看到艾略特和我坐在一起的时候,也显得十分紧张不安。
从几个星期以前奈蒂一案的审理延期以来,我就没见过他俩中的任何一个。没有恐吓电话,更没有冲突,他们很可能知道我肯定会有所防备,所以才一直未敢轻举妄动。据我所知,纽伯利和摩伦那一个帮派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他们中间的许多人都已经加入了其他的帮派组织,主要是去了奈蒂领导下的卡朋帮。不过,不管怎样,我睡觉时把枪放在枕头下面的习惯还是一直保持着。
而且,他们知道我可能站在事实的立场上,讲他们想让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