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苏子玦说着就向外走,还没等覃无由开口询问,苏子玦就直接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覃无由摸了摸鼻子,这都什么毛病,猴急成了这个样子。
……
“采之!”苏子玦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打开了采之的房门,一开门就直接劈头盖脸地:“带我去见花尽雨。”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雨不知。花尽雨是岳青迟的母亲,同时有些啼笑皆非,她也是更梦花的制造者。当初离开花间镇走进了着烟花之地,花尽雨初来乍到其实并不收到欢迎,她便动手培育出了更梦花,从此名声大噪,多少人为了她一掷千金。
后来遭到了同行排挤,加之年岁渐长,便赎了身,自去过活。这采凝两姐妹就是她收养的孩子。
采之和凝之都在这个房间里面,闻言二人下意识看了对方一眼,在看到同样的不可置信与怀疑之后双双转过头来有些局促地看着苏子玦。
“三少爷,您这是说的什么……”采之走上前几步,一双柔荑轻轻地搭在苏子玦的手背上面,连声音也较之平日更显娇媚。“采之实在是不明白。”
苏子玦没心情和她周旋打哑谜,直接甩手:“京城最大的红楼君不见的前任头牌你们都不知道吗?”
“三少爷说笑了……”凝之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子玦就直接强力打断:“我不是在跟你们说笑,你们带我去找花尽雨我便不为难你。”
这时候采凝的表情已经非常不好了,只是依旧硬撑着,凝之笑得无比牵强:“花尽雨自然是听说过的……但听闻她早些年就隐退了,至今在哪我们姐妹也不知……”
凝之从来都是嘴硬的,苏子玦捏了捏眉心,看向她身后的采之:“采之,你也不知道吗?”
这三年来他常常听采之的琵琶,二人也算是有些熟悉了,采之还是第一次见到苏子玦这般模样,一时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三少爷,采之知道……但采之是不会带你去的。尽雨姐姐年纪大了,不太喜欢见人。”
总算是承认了,他之前还不敢确定采凝与花尽雨的关系,毕竟更梦花这种东西也不是天下独一份,现在确定了一切就都好办了。苏子玦叹了一口气,声音充满了蛊惑:“你放心,她会愿意见我的。你只需要告诉我花尽雨在哪里就好。”
不出片刻,采之已经完全被蛊惑了,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顺顺利利将花尽雨的居所说了出来。
竟然就在花间镇。
苏子玦当即就赶了过去,在当初捡到岳青迟的地方见到了这位夫人。
这是苏子玦第一次面对面见到岳青迟这位母亲,他下意识还有些紧张。梅书兰如今已经年过半百,在风月场所浸淫半生,但周身气度还是不凡,依旧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之前岳青迟家仅剩的空壳子,已经被梅书兰修整一新,府门立了起来,看起来气派非常。
苏子玦到的时候正巧碰到梅书兰从外面回来,她看了苏子玦一眼,笑容很是和蔼:“仙人进来坐?”
“您……”苏子玦跟在梅书兰的身后进了院子。他有些懵了,梅书兰是怎么知道他是修道之人的。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吗?”梅书兰给苏子玦倒了一盏茶,苏子玦忙起身接了,梅书兰就坐在苏子玦对面,“青迟是你接走的吧。我几年前回到这里,镇上的老人们说当年有人看见青迟被一位仙人接走了,就是你吧。”
“是我。”苏子玦说道。
“至于你的相貌,是青迟告诉我的。”
“岳青迟回来过了?”苏子玦大惊。
“没,我已经三十年没见过他了。”梅书兰起身到屋子里拿了个长条的盒子出来,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放到了苏子玦的手上,“你看看,这是他两岁的时候画的。”
苏子玦展开手上的画卷,上面画着的赫然是他的脸,虽然笔法稚嫩,但五官倒是清晰可见。这是岳青迟两岁的时候画的?那个时候他刚穿书过来,还宅在云台峰呢……
“我当年离家,没看仔细把这幅画也带走了,这么多年想青迟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你这样貌都印到了我脑子里。”梅书兰浅抿了一口茶,看着苏子玦眼中似有泪花浮动,“倒是多谢仙人救了青迟,我当年一时蒙心,他只有四岁就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那种年岁遇到真的奸恶哪里分辨得出来。”
大奸大恶苏子玦:“……”
苏子玦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将画放回盒子里,正色道:“夫人,实不相瞒,今日我此来也是因为青迟的事。”
梅书兰立刻问道:“青迟怎么了?”
“我今日发现他身上有更梦花中毒的痕迹,特来向您寻一味解药。”
梅书兰听言皱起了眉头:“他去那烟花之地了?”
“不,不是。”苏子玦想到了三天之前他还带着人去了北苑,一时有些心虚,“他更梦花不是在那里中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梅书兰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大碍,更梦花很快就能散去,最不济也只是有些瘾罢了,断食几日就可以恢复了。”
梅书兰说的不假,但这是轻度服食以及吸食的症状,但岳青迟那个剂量,原著里苏子玦是将整片更梦花田压缩,统统喂给了他,甚至将自己的修为加了进去,防止这更梦花无法影响修士。这就算岳青迟断食一辈子也好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