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隐被夸了几句,向来冷静的面庞上还露出一丝慌张神色,他急忙换了话题,生怕常歌再次大赞自己:“荆州也变了天。”
常歌只以为张知隐说的是各路战火同时点燃之事,不以为然道:“夷陵丢了,武陵、零陵告急,是该变变天。”
张知隐盯住常歌,低声说:“非也。荆州主公薨了。世子继位。据说,是世子谋逆。气得荆州丞相一病不起。”
这短短几句话却将常歌说得震惊。他来回捋了几遍思路,问道:“那荆州现在,是谁主事?”
“现下是世子主事。不过,信忠将军已从武陵郡赶回,约莫这几日就能到了。”
常歌心中一沉:“武陵要丢。”
张知隐点了点头:“主将一走,武陵自然要丢。然而主将不走,怕是荆州要乱。”
常歌转念一想,问道:“这个荆州世子,是不是驭马那个?”
他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张知隐愣了片刻,旋即明白了常歌的所指,肯定道:“是。”
夷陵战役部署之时,常歌和刘图南曾在锦官城花重楼一叙,当时刘图南提了一句,只说这位荆州世子因驭马请祝政出山一事,一直对祝政颇有微词,明里暗里给他找不痛快。上次祝政出使滇南,正是不慎惹怒了世子,被丢到极远之地自生自灭。
“如此以来,荆州朝堂怕是更不好过……”
常歌出神地说了一句,张知隐只当未听明白这句话是为谁担忧,接着说:“据说,豫州也变了天。只是离得远、还不知道确切消息。图南世子线人多,过几日可以问问贪狼,知不知道具体是何变故。”
常歌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看着仍在出神,毫不在意。
寒风吹得帐外的祝如歌打了个喷嚏。常歌听到这声细小的喷嚏,朝着帐外喊道:“如歌啊,外头凉,进来暖暖吧。”
“将军,我不冷!”祝如歌在帐外应道。
“将军觉得你冷,快些进来!”
祝如歌只好掀了主帐进来了,他冻得眼泪汪汪、鼻尖发红,眉上甚至还有一片霜花。
常歌笑道:“还说不冷。大冬天的,才在建平泡过冰河,现在又冻成这幅样子。快来这边炭火炉子烤烤。”
祝如歌顺从地走了过来,蹲在火炉旁暖了暖手。
张知隐望着冻的一身寒凉的祝如歌,出神地说:“气候不好,怕是今明两日,就要下雪。”
他有些担忧地望向常歌,提醒道:“将军这两日,少触寒气,免得又将寒毒勾发了。”
常歌点了点头,目光却透过主帐,望着某处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政政,你人已在益州军营,如何攻略就看你了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