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悦:不,我并不想。
虽然她很想把拒绝写在脸上,但出于尊重,还是维持着温和友善的外表。
果然,对方连客套都没有客套,上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知道我和虞芷虞艾的关系了吧?”
沈欣悦:……
为什么会用这么令人难以描述的语气。
沈欣悦摆出了一副恰到好处的疑惑面孔:“薛学长您这说的是什么呀?”
“您”字客套大-法,轻松拉开距离,这一招她还是跟虞芷学的。
薛篱本人看起来没有网络上那么中二狂霸拽,他有点讪讪地开口道:“这么说是不知道吗?那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沈欣悦:“因为管好自己的好奇心是一种修养,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您的事情感兴趣,所以不愿意‘被倾诉’也很正常。”
薛篱沉默了片刻:“但我觉得,你应该是想知道的。”
“想不想知道是一回事,这和人实际的做法并不矛盾。”
“这样啊。这么坚定,我大概说不过你。”薛篱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
沈欣悦看到这个笑容一点都不觉得放松,她隐隐觉得薛篱虽然是学心理的,但他自己心里说不定还压着什么无法排解的事情,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倾诉欲?乃至要跟客观事实上并不大相关的她来“分享”?
她的共情能力可不是这么用的。
“薛学长,我不是什么专业的心理学爱好者,我只是业务能力比较强才当上了这个社长的职位而已。我知道这样说不太客气,但,如果您只是需要找人倾诉的话,麻烦另请高明吧。”
这个古怪的心理社前辈露出了一个让沈欣悦觉得今日最正常的浅笑:“你很不错。比我强。”
说完这句话,他的神情稍稍松了些,仿佛卸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
一番告别后,薛篱很快就走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沈欣悦。
她整理完活动室及办公室,准备锁门离开时,目光又回到了外墙上的照片上。
即便她已经触碰到了些许尘封的回忆,可她也并没有权力把过往的面纱揭开。
原因无他,这是属于别人的记忆与岁月,她没有入门的许可。
沈欣悦想,她其实不像表面上展露出来的那么温和友善,她更多时候可能会为达成目的而不太在意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