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快乐水还没来得及咽被他一口喷了出来,呛得咳嗽:“神他妈奇珍异兽。”
卜卦忍笑抬眸:“你根本不知道啊。”
“所以你想说什么?”余砚池略带郁闷地抿抿唇。
卜卦瞟一眼在旁一言不发的于铭,犹豫会儿,还是没避着他:“武夕是年兽一族,更是为数不多的夕。”
没插话,余砚池怔怔地听着。
“夕在人界获得足够信仰压制体内祟气之后,应当返回族内,这么些年几乎从未出现偏差,就算有意外一旦接受净神仪式,也都一并清零,但——”
“从奶奶那开始,偏差出现了。”余砚池很快反应过来。
卜卦诧异地补刀:“你知道这件事,都不知道武夕的身份?”
“……”又怎样。
他继续说:“我不可能重蹈覆辙。”
余砚池气道:“所以你就要做那些傻逼事?”
“照理说夕当脱离幼兽后只身出世由我相护,我没想到是她,”卜卦笑意淡去些,“在她16岁之前我是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以后呢?”余砚池步步紧逼。
“我只是獬豸留在人界的一缕真气,”他无力地辩驳,“不可违背她的原则。”
余砚池冷下脸,说不清什么情绪。
“章丘壑一事是你做的?”
“煽动流言的是我。”
“胡恬的事是你做的?”
“这事复杂,但的确与我有关。”
“育英对武馆发难?”
“一半。”
卜卦自嘲地笑笑:“其实如果当年不是你走的快,我也要逼你走的。”
“你怎么做到每次和她见面都若无其事的啊,”余砚池咬牙切齿,“影帝。”
“她不能对人界产生过剩的留恋,我也不能让意外出现第二次。”
“你不觉得这是矫枉过正吗?”
空气凝滞,气氛好像结了冰,于铭对他们的对话完全不感兴趣,喝掉最后一口快乐水,看向卜卦:“我以为你多少会瞒着点。”
他笑着揭穿:“你诚实的有点不正常。”
“武夕违背族规返回族域,她极有可能会被扣留提前接受净神仪式,那时你们关于她的记忆大概也不会存在了,包括我们现在这段对话。”
也不知是自信还是什么,卜卦半点没瞒,并将问题抛回于铭身上:“倒是你,好端端地直接抄合作对象老底,不厚道吧?”
于铭仍然笑得温和:“我自然有所准备,或许,你该知道族内现今发生了什么?”
“你做什么了?”卜卦狭长的眼睛微眯。
“没什么,”于铭淡定地说,“顺手帮你们族内长老一些小忙。”
想到獬豸成天吐槽那群老狐狸总和她作对,卜卦懒得再听,施术感应本体询问情况。
獬豸成天无所事事一般很快就能联系到,这次却迟迟没有消息。
他眼皮撩起,面容间最后一丝温度也被彻底抹净,冷漠地扫过一眼于铭:“你最好祈祷不会出什么事。”
放完话卜卦就要离开,余砚池眼疾手快地扯住他袍角:“去哪?”
“关山,”卜卦动作一顿,“一起吗?”
虽然气到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余砚池相当能屈能伸,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