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枪的主人,不止一命。
他不懂的,她却懂,是去是留,她已经有了答案。
在韩执想来这枪是给她防身用,而在蒋沅想来是韩执挽留她的意思。
jeep车里,韩执将椅子放倒头枕着手臂,目光透出天窗看着二楼被风吹起的窗帘,平静的眼眸有了涟漪,他拂了把脸,只要一闭眼就全是蒋沅的样子,这使他无法入睡。
这不是一种念想,是妄念,更是困扰他的幻影。
但其实他已深陷泥藻,还故作镇定,直到四周一片泥泞,快要窒息了,才幻想一人来救他出深渊。
可悲的是,二人都溺在了这片泥藻之中。
一个太过明了,另一个则太晦涩。
懂得越多,注定承受的越多。
一辆别克越野车停在一家诊所门前,因为肯亚就只有这一间诊所,二人便猜测是在这里。
“滴—滴—”
李嘉闫坐在副驾驶拿着手机,当着韩承译的面在打电话给徐妍澜,但是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韩承译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有力的打着,目光紧紧落在对面藏青色的帘子上。
在打了两次电话后,韩承译摸住了腰间的枪,“进去抓人。”于是他推门而出,李嘉闫垫后。
韩承译想到里面还有病人于是没有掏枪而是拉开帘子走了进去,里面和往日一样躺满了病人,他们穿着破布,恶臭扑鼻,二人纷纷掩住鼻子,他扫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徐妍澜的身影于是往里走。
他上次来过这知道路,穿过一个走廊推开了一扇门,那正是钟衡的诊室。
被推门的声响吓住的钟衡闻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他身前的病人被吓得也跟着站起身退到一旁的墙上,钟衡似乎很讨厌这种破门而入的行为。
“你想干什么?”
韩承译进门后见里面只有一个病人还不是他要找的人,于是缓了一口气,说了句,“抱歉。”
“你找谁?”钟衡看出了他的意图,因为他刚刚进来时眼神在四处瞟动。
“你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个叫徐妍澜的女人?”
“有。”
韩承译眉头松缓开来,语气却十分着急,“她人在哪?”
钟衡将头转向病人,“你先出去。”见病人出门后,他走到韩承译跟前,本来不想搭理,处于礼貌还是不太和善的回道,“你问我干什么?她是保护中心的人,你应该问那里的站长。”
“连站长都不知道的事,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