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再看看摄影指导和制片人。
摄影知道清清嗓子,摊手说:“好吧,我猜到了。”
制片人却与李导一样,震惊又猜疑:“是你们干的?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美术指导耸耸肩,故作不屑,“看那小子不顺眼,出口气,不行么?”
制片人气得要死:“胡闹!你们这样乱搞,完全扰乱拍摄!”
又怀疑,“难道是你们杀了他?”
剧务主任忙道:“不是,我们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
美术指导:“杀人犯不着。”
“到底是谁?”
制片人反客为主,质问简静。
简静却理都不想理他,自顾自道:“第二个问题,案发当天晚上,有谁看到别人离开自己的房间外出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相继摇头。
“好。”
简静没有解释询问的缘由,话锋一转,切入正题,“现在,我来还原一下案情。”
她整理思绪:“屈杰是死于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被凶手徒手扼死,通过残留在尸体上的手印判断,凶手是力气较大的男性。他杀死屈杰后,反锁大门,从窗户离开,并利用机关伪造了密室。”
江白焰好学生式举手:“什么机关?”
“凶手在窗户的拉手上挂了一个衣架,上悬式的窗户开启时拉手朝上,关闭时拉手掰下。”
现场过于血腥,简静就没演示,尽力描述,“在衣架下方放置一个干燥的美妆蛋,搭上一条吸水性好的浴巾,等到血液滴落下来,由浴巾传到美妆蛋上,它便吸收水分而膨胀,顶高衣架,使得衣架重心偏移,钩子带上了把手。”
江白焰是一流的华生,认真提问:“这样衣架不会挂在钩子上吗?”
“会啊,所以还需要一块压缩湿巾和一块冰。”
简静道,“压缩湿巾很小,卡在钩子与玻璃之间,放上几块冰,冰融化的水分会使它们膨胀,顶掉钩子,湿巾和衣架掉在地上,完全不显眼。”
托赖于屈杰糟糕的习惯,湿巾、衣架、浴巾、美妆蛋掉落一地,也不会有人察觉到异常,因为他就是这么乱。
“我明白了。”
江白焰配合地发言,“凶手能做出这个机关,证明他知道闹鬼的布置,将计就计了。”
制片人明显松口气:“这样我就没嫌疑了吧?唉,早说了,我没杀人。”
贝女主冷淡道:“凶手难道不会说谎吗?”
“对。”
简静也不想便宜制片人,立即接口,“知情或者不知情,都是你们自己说的,并没有证据。目前还不能排除某人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