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卫家和鲁府是一条绳上的蚱蜢,若太女无法即位,卫家能讨到什么好?
卫宛抬眼看她,反问:“若事情成了,你说,鲁将军会如何赏我?”
尉晟:“这是家主提出的计谋,鲁将军日后自然要重用家主。”
“然后呢?”卫宛挑眉,“这件事最初确是我提出,可其它环节我并未参与。在她心中,我不过是误打误撞提出了这法子,仍比不过她身边的几位谋士。”
说到底,鲁成还不够信任她,如今她还需要其他的事情让鲁成真正重用她。
尉晟皱眉:“那如何是好?”她一顿,眼神发亮,压低声音,“陈大侍不会信皇夫说的,家主是想到时自个儿请命去说服她?”
卫宛莞尔,没有回答尉晟,主仆二人间安静下来,此时马车也稳稳当当停下。
车外的车妇恭敬道:“家主,到了。”
车妇的声音刚落下,一道男子微哑的声音接着在寂静的秋夜里突兀响起:“卫大人,牡丹不请自来,只求大人能念在过往情分上,准牡丹与您叙叙旧。”
对过往的情人,卫宛向来没什么耐心,也最烦还有人纠缠,闻言,淡淡扫了眼一旁尉晟。
尉晟会意,走下马车,对马车旁艳绝凤城的牡丹直接道:“公子请回吧,家主近日事务繁忙,不便见客。”
旁人一掷千金都难见一面的牡丹蓦地红了眼眶,声音沙哑:“是有多忙,在马车上,却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
尉晟神情尴尬,扫了眼遮得严严实实的车帘。
牡丹侧头瞧向马车,泫然欲泣:“卫大人,牡丹什么都不求,只求能见您一面,问您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这您都不肯吗?”
马车内,卫宛百无聊赖点着桌面,听着牡丹情真意切的话,不知怎的,想到了那只前几日被送到庄子里的蠢狐狸。
她该叫那只蠢狐狸来好好学学,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只要表情可怜,眼睛里赤果的算计也得好好藏一藏。
还有跪在她面前的时候,也应该规规矩矩,不要一下子扯衣角,一下子扣手指。
牡丹还在外头哭着说什么,卫宛不耐,连车帘都未掀开,冷淡道:“更深露重,牡丹公子请回。”
牡丹的声音一顿,向前一步:“大人,我——”
“牡丹,你晓得什么样的男子最惹女子厌烦。”卫宛冷冷打断牡丹的话。
她走下马车,衣袍被秋风撩动,眉梢眼角毫无半点温度:“别让我厌烦你。”
说罢,看都未看牡丹一眼,带着尉晟离开。
牡丹呆愣在原地,良久,惨笑着摇头,对一旁担忧地瞧着他的小厮轻声道:“走吧。”
小厮露出心疼的表情:“公子,你何苦呢?凤城多得是女子想见你一面都见不到呢。”
“不一样的,”牡丹面色苍白,神情黯淡,“她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