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流水声哗啦啦作响,许是在倒茶。
石室里果真住了人?
他俩隔着门两相对望,然后不谋而合地探出些许视线。
只看了一下,观亭月与燕山就立即收回目光,各自诧异地盯着对方。
怎么会是他?
她立马又侧头去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一遍。
人总不会连着看错两次。
可假如真是他的话,那么方才到此处来的金临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山寨……未免太邪门了吧。
观行云和观天寒毕竟同为男人,打小又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不管对付不对付,一晚上过去,二哥却是真叫他劝得勉强答应下来。
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我话说在前。”观天寒依然没几分好脸色,“只给他们半个月的时间,而且必须是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才行,倘若官府有意拖延,我谁的面子都不看,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会取那狗官的项上人头。”
“行。”燕山应承得很痛快,“我会把你的诉求告诉李将军。”
而朱管事对此仍旧异议不断,在角落里小声嘀咕,“如果是朝廷的圈套,等发现上当,岂不是晚了……再拼命,能有什么用?”
可惜在场的都没功夫搭理他,燕山看了一眼正同观天寒讨论招安事宜的金临,昨晚他们大约等了半个时辰,才自原路返回。
沿途并未遇上什么异常,量来他还没有起疑。
燕山轻轻挨到观亭月旁边。
“诶,他的事,你不打算对你二哥说了?”
她神色自若地往他那边靠了靠,“先不急。”
“把人稳住再说,往后可以循序渐进。”
观行云作为人质和使者的复杂身份,理所当然被留在了山庄内,趁着雪雨刚停,燕山二人下了虎头山,行至军营处于李邺汇合。
江流和双桥百无聊赖地等了他们三日,在遍地是外人的环境下,两个小崽子奇迹般的短暂化敌为友,江流甚至都有闲心教起了认字。
“这些不算什么事儿,”李邺听完,松了口气,他惶惶不安了好几个晚上,就怕他们仨集体倒戈了,真是越想越发怵,“他肯同意那再好不过,别的我们一切好商量。”
观亭月摸着双桥的脑袋,“只希望李将军说到做到。”
“我也很想知道,对我二嫂下毒手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