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大小姐,我知道你带着一条很厉害的钢结鞭,卷谁谁死。”带头大哥拖着观长河往后移了些许,森冷地笑道,“我那帮不争气的手下对上你们,想必是没多少胜算,我可不会自讨苦吃。”
“从现在起,你若是再进一步,我便在他身上开一道口子。”
说完就往观长河颈侧拉了一刀。
“等等——”观亭月抬起手,此刻却真的有些慌。对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保不齐便要破罐子破摔。
两边的兵痞看她有动作,立马如临大敌地把剑锋往上递,一副要怂不怂,要勇不勇的样子。
燕山见状,侧行一步挡在她前面。
空气陡然间剑拔弩张。
“好,我知道了。”观亭月别无他法,依言退了退。
“诶——这才对嘛。”
带头大哥阴恻恻地弯起嘴角,而久未吭声的观长河反倒眉峰一蹙,像是发现了什么,神色忽然冷峻起来。
“亭月,你手怎么了?”
第39章(修)让我妹妹如此担心,那……
彼时熹微晨光堪堪自东方云层中破出一缕极细的金线来,从燕山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观亭月掌心的伤情。
之前夜色太深沉未能细观,如今才发现她手上的状况竟要比自己想象中严重得多,火药滚烫的热气几乎撕下一片皮肉,到这会儿了,整个手心也仍旧是通红的。
观亭月倒没所谓,甚至还捏了捏五指,燕山微微皱眉,干瞧着都替她觉得疼。
“一点小伤,不碍事。”
“小伤?”观长河问道,“怎么伤的,谁伤的你?”
带头大哥在旁不耐烦地打断,“你们兄妹俩叙旧究竟要叙到什么时候?我可还等着下去摸冥器的,或者你是想挨到日中再开口?”
他刻意拖长嗓音,“我倒不介意陪你们多耗一阵,可你哥哥已经两日未尽米水,他撑不撑得住,那就不好说了。”
观亭月无奈地望着他,“好吧。”
“我长这么大也没下过墓,实话说,是挺想陪你到地宫里瞧一瞧的,但我的确不知道——”她摊手,“没必要骗你,高阳氏的陵寝,我不稀罕。至于我哥么,他恐怕也未必清楚。”
燕山在旁帮腔,语气极尽刻薄:“观长河倘若真是靠倒卖陪葬品发家,这地方早就被他派人看护起来了,要么搬空,要么守卫森严,还有你什么事儿?动脑子想想也该明白了。”
带头大哥兴许此前鲜少动脑子,此刻乍然一琢磨,登时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他扣着观长河肩颈的手陡然收紧。
“放你娘的屁,别想蒙我——观家军当年,两万兵马一朝全灭,京城将军府里的那些女眷们连夜收拾细软,连抄家的圣旨都没赶上就已经被卷了个底儿朝天。如果不是用冥器,哪里来的钱让他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