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泪,无人不怜。
风林隐将长长的衣袖垂下,与阿涂的交叠,在众人看不到的桌下,一下下抚摸着她的手背,直到她情绪逐渐恢复如常。
白泽抬起手中的酒觞一饮而尽,无人知道,姜衡口中所说的小女郎也是自己找了近十年之人。那个机灵活泼的小女郎,就这么。。。。。。
姜氏兄妹也都看向哭泣的阿涂,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心软,不由地心下好感更胜。
只有陈季书,并没看向阿涂,反而偷偷瞧着如葵。
陈妩本来见自己兄长今日一反常态便觉得疑惑,见他又一直盯着姜氏如葵看,心下便有了几分了然。
又眼见着气氛有些冷淡,陈妩便也跟着搭话说道:“我也听过一个传闻,曾有一个商人调戏过一个姜氏远方旁支的孤女。孤女不甘受辱,写信告知了本家。不到一月那个商人不仅产业全被吞没,甚至在中原再也无法立足,灰溜溜地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不知可是真的?”
丹儿抢先点头:“自然是真的,那登徒子也不打听打听我姜氏的女郎岂是可以随意欺辱的?这事还是我亲自办的呢,我不仅让他赔光了钱财,还找人骟了那登徒子,让他此后再也无法祸害姑娘了。”
陈氏兄妹听到她的话,都傻了眼,老天爷,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呀?一个云英未嫁的女郎,让人家散尽家财便也罢了,怎么还可以“骟了”人家?
不远处的卫斐听到这句“骟了”,也不由地跟着虎躯一震,这哪里是刁蛮,这是女煞星吧。幸好那日自己没和她冲突太过,不然,恐怕自己也?低头看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卫斐再次哆嗦了下。
如葵也无奈的看着自己口无遮拦的妹妹,无奈地劝道:“丹儿莫要胡说。”
丹儿见姐姐冷了脸色,也扁扁嘴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罢了。
陈妩看如葵尴尬,又想这个话题是自己引起的,也心中过意不去,忙转移话题道:“是,阿妩远在陵国都听说过姜氏有个祖训,意思便是要以家人为先?”
如葵点点头:“嗯,我们姜氏几百年来祖训只有一条:族人为先。”
“族人为先!”
阿涂也在心里跟着念了一遍这句话,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儿听到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听到这句话,白泽心有所感,抬手举起一杯酒,高声道:“好一个族人为先!也难怪姜氏能几百年屹立不倒。为了这条祖训,便值得我们痛饮一杯。”
众人听完姜氏的往事,均是感慨颇多,便纷纷端起酒觞痛快的干了。
如葵吩咐下人拿来了琴,亲自为众人弹奏了一曲。
古琴悠扬的声音与山涧鸟鸣,溪水叮咚合奏,众人皆陶醉其间。琴音结束了半晌,众人才慢慢清醒,不由地纷纷称赞。
自此气氛才恢复到了最初的融洽。
“有风林家主和阿涂妹妹在这里,我的琴艺也算不得什么了。只是能在此美景中,与诸君女郎相识,有感而发而已。”
陈季书也跟着赞道:“听闻姜氏如葵和向氏阿瑶曾并称离晋双姝。如葵女郎擅琴,阿瑶女郎擅舞。如今得见,果然传言不虚,女郎的琴艺果真世上一绝。”
他话刚出口,就看到身旁的风林隐利剑一般的目光射了过来。陈季书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一时竟忘记了阿涂还在这里。
他悄声问坐在风林隐:“她不会不知道阿瑶吧?”
即便陈季书可以压低了声音,阿涂还是听到了。
“他呀,曾经有个未婚妻,那女郎出身尊贵,又生的极美,与隐表哥青梅竹马很是相配。后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