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与桌全部是用席子当做门帘隔开,营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包间,信长看了看挂在席子上的木牌。&ldo;老板,伊势清流两瓶,龙虾一只,在给我来一叠你这个叫什么天妇罗的东西。&rdo;
&ldo;抱歉,这位大人,伊势清流只有三盏了,您看。&rdo;鹫老板有些尴尬,毕竟来的是义氏,不能拿水来勾兑,当做一瓶来卖。
信长有些不耐烦&ldo;那么就来两盏,顺带来两瓶清酒。&rdo;挥了挥手打发这位下去。
义氏则是双手抱拳,靠着矮桌上发呆。信长眉毛微微皱了起来&ldo;怎么我吃你点东西,你还肉疼?&rdo;
&ldo;不是,不是,我这个正发呆呢。&rdo;义氏连忙摆正姿势,对着信长傻笑。
&ldo;瞧你就这点出息,真不知道你这个今楠木是怎么给称呼的。&rdo;信长白了一眼,转头看向了外面。&ldo;我说你这个地方倒是真选的好,要不我那古野和你换换?&rdo;口中颇有兴趣的说道。
义氏见状赶忙说道,这个话可不好玩&ldo;您在说什么笑话,这里虽好,可是潮气大啊,住久了膝盖疼。&rdo;
信长拖着下巴,点了点头,牙齿发出了嘎嘎的声音。很快鹫老板就把菜端了上来,跪了一下就退了出去。信长见状对着炸虾用着筷子戳了戳&ldo;你这里吃的东西还真多,这个是什么?&rdo;
&ldo;哦,这个是南蛮的一种食物,非常适合我们的口味,我就引进过来了。&rdo;义氏拿起炸虾。
信长点点头,也学着义氏吃法吃了起来,&ldo;味道不错,说起来你这段时间认识很多南蛮人吧,有空介绍给我认识认识?&rdo;
难怪了这位是在打那些南蛮人的注意,穿的这么显眼,还带着披风就是让别人认出他来,到时候好敲上义氏一笔欠款。
第二百一十章公卿所求
炸虾天妇罗很快就吃完了,一盘也只有区区的四只的虾。信长见到义氏楞了好一会,拿起边上的手巾擦了擦满是油腻的手。&ldo;其实也不是问你要钱,对于钱这个东西我虽然喜欢,但不喜欢打理,如果我想要你义氏的利润的话,坐在这里就不是我了,而是猴子或者五郎佐了。&rdo;盯着义氏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双目交会好一会,义氏依旧是面容不变,其实内心翻江倒海,不知道怎么与上总介信长说。&ldo;好了,好了,你就别呆了,听说南蛮有一些新奇的货物,你折换成市价打个折兑换给我,就当弥补剩下的欠款了。&rdo;
听到这样说,义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快速的拿起了边上的清酒给信长倒上了一盏&ldo;不知道,上总介大人喜欢什么样的?&rdo;推给了信长。
&ldo;这个。&rdo;信长用眼睛瞄了一眼桌上的酒,&ldo;比如上次那个望远镜,还有什么的,反正最好两个月之内给我送到。&rdo;
义氏点点头,阿尔贝罗船队平均是一个月来一次名古屋,算算这次几天之内应该也是到了,到时候用利润买他船上一些货物还是可以的。
见到义氏点头后,信长上总介很快的喝掉了清酒,神秘的对着义氏招了招手&ldo;其实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你的事情。&rdo;
【不是为了我的事情?】显然义氏有些纳闷了,这里是名古屋,信长来这里不是为了义氏是为了什么。虽然心里有些嘀咕,义氏倒是不能把这个事情明着说了。&ldo;那么您有什么发现没?&rdo;
信长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把手放在了唇边,微微拉开了席子。但是每户都是用席子隔开,难以看清面容,也只能从着装勉强的辨认出身份。&ldo;这个您是说那些土豪还是说带着高帽的高家。&rdo;透着席子之中隐隐越越的缝隙,也只能如此来说这些人。
信长抿了抿嘴巴,一个转身快步的跨到了围栏之上。&ldo;上总介大人那边危险……&rdo;义氏慌忙的说道,不过换来的只是信长的一双冷眼。
&ldo;来,弥三郎到这边来看看。&rdo;信长点了点边上不远处的一间雅室。义氏扶着栏杆,探出头,颤颤巍巍的用着余光撇去。是两个高家对坐在一起,吃着烤鱿鱼和蔬菜天妇罗。&ldo;你瞧着那位带朱色乌帽子的人没?&rdo;点了点那边身着水墨娟秀,一脸雪白的高家。不过这么距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位脸色其实是蜡黄的,手臂形如朽木,骨瘦如柴。眉毛图的也有一些邋里邋遢,隐约的可以看到重影。
&ldo;名古屋有这个很正常啊,商业区么。&rdo;对此义氏有些不以为然,这里出现外国人都正常,出现几个高家,土豪在正常不过的。
&ldo;嗯,你在看看边上的那个。&rdo;又点了点,坐在对面的男子,因为背对着,倒是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身材有些丰满,倒是有些像一个武士,不过却带着一顶平平的银箔冠冕,一件土黄色的高家服装用着一条朱绳扎了起来。
&ldo;认识么?&rdo;信长座了回去,剥开了桌上的龙虾,用力的吸着虾脑中的白膏。
义氏更加的伸出头,思索了好一会,总觉得那个高家在哪里见过。&ldo;要不要我提点提点你?&rdo;信长此时双手已经都是白乎乎的虾膏,看来是吃的不亦乐乎。
&ldo;容我想想。&rdo;义氏伸回头来,脑中飞快的转动着过去的记忆。&ldo;对了,对了,那位是从一位劝休寺尹丰。&rdo;想起了在冠礼之上的那位高家,不过现在和当初已经不好比了,当时可是白白胖胖,这几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