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迟了,还是大家伙来早了?”江望月提溜着一桶七宝素粥进了院子。
楚昭云笑道:“是你来迟了!”
“等等分你一碗。”江望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食桶,一阵香气飘出,“我今天看热闹来着,没想到来迟了!以后可不看了!”
“大清早的有什么热闹?”
“昭云,你还记得昨日咱们出城,碰到一队进城的马车吗?”
楚昭云点了点头,“记得,是药商。”
“还真让你闻出来了,我方才又瞧见他们了,在东大街卸货呢!”
江望月话音刚落,就看见王疑和左璋一脸不悦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皱了皱眉,“这俩人什么毛病,大清早的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楚昭云笑了笑没说话。
她方才在屋里认认真真抄了一页大盛律法,又把纸张夹进了书里。
看这二人的反应,定是偷看了她的书。
这是发现自己被戏耍了脸色才这般难堪。
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
这二人果然依旧对她存着坏心。
瞧着江望月气鼓鼓的模样,楚昭云打趣道:“你往日都叫我别和他俩一般见识,你怎么自己还生上气了?”
“倒不是因为他俩生气,唉……”江望月脸色严肃了起来,“我就是心里堵着一口气,昨日我跟着邹推司查了半个多月的案子结了。”
“结案了还堵着气?”
“我跟着邹推司找了很多线索,最后也查到了凶手是谁,铁证在前,那人也无话可辩!”
“但是?”楚昭云猜着江望月肯定还要说个但是。
“但是凶手行凶一事根本就毫无逻辑,他的动机根本就不合理,最后邹推司着急要走,我也没听见苦主质问凶手,也没见着凶手痛彻的模样,真是憋屈死我了!”
“验出了死因,找到了线索,抓住了凶手,我们已经做到了能做的一切。”
“可是我心里就是憋屈!”
“……”楚昭云没有立马安慰江望月,而是回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她刚当仵作那一年,似乎也有过这般时候。
仵作也好,推司也罢,为的是替死者说话,还原死亡真相。
起初她也有过查案意犹未尽的时候,好似不亲眼看着穷凶极恶的人痛改前非就心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