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被台阶一绊,纤细的身子扑在台阶,仍然倔强地抬起修眉连娟的清妩面容,婉转莺啼地娇颤道:“大当家,奴家不愿被千人骑万人睡,只想伺候大当家一个人。”
千梨愣然,旋即又相信她自有对策,一切都是为了脱困,姜轻眼底闪过担忧。
龙武冷冰冰地看着她,无动于衷。
“大当家,求你,奴家只想活下去。”
苏酥挤出两行清泪,乌亮圆溜的瞳仁脉脉含情。
饶是铁石心肠的龙武这样被她凝视着,也生出一种她心眼里惟有自己一人的感觉。
龙武轻而易举地捞起她放在大腿上,“若你能把我伺候舒服,我就让你活命。”
二当家呆若木鸡地看着台上的插曲,到手的鸭子飞了一只,还好还剩下两只,不过大哥的运气也是真好,三个人里就那个檀色衣裙的娘子姿容尤胜。
千梨与姜轻被带离主堂,苏酥不敢再去想,稳住心神对付眼前的大当家。
龙武在一次乱战中毁了容貌,孩提见了啼哭不止,妇孺见到也尖叫连连,因此他最厌恶别人看到他容貌的恐惧。
而腿上的娘子含泪双眸清明,有深情唯独没有恐惧。
龙武隐隐约约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儿,然而美人的柔荑抚上胸膛,馨香扑鼻,刹那便被情。欲冲昏头脑。
柔软的手拂过胸膛、肩膀、在敏感的喉结处流连,龙武舒坦地闭上眼享受。
忽然,细微的“咔嚓”声响,像是按下了什么机扩,与此同时一抹冰凉取代温软,抵在他脖颈搏动的脉搏。
倏忽睁眼,龙武惊愕地瞪圆虎目,一根锋锐的袖箭自女子刺绣缠枝杏花的袖口中伸出,正死死地抵在他的脆弱。
苏酥脸上再无伪装出的我见犹怜,未干的泪痕布在脸颊,像是不畏风雨折枝的姝艳海棠。
龙武不知好歹地挑衅,“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苏酥未置一词,一用劲袖箭刺破肌肤表层的血脉,暗红色的血涓涓流出,不会瞬间致死。
“呃……”龙武痛得呼出声,咬牙切齿道,“没想到你个小娘们儿的手段竟不输男儿狠辣。”
“大当家还是考虑下自己的处境吧。”
事态十万火急,苏酥不愿与他废话,将他挟持出主堂。
因着二当家的贴心吩咐,主堂内的山匪都退了出去,守在门外,如今见大当家被人用利器横在脖子上,纷纷大惊失色。
“把剩下的两名女子都放了,不然我杀了他!”
“不许放!”
龙武制止手下,挑衅地睨向身量只到自己肋骨的瘦弱女子,“女人你狠归狠,但实在愚蠢,一下子便急于将弱点暴露出来。”
苏酥忧心如焚,担忧千梨与姜轻真的会遭遇不测,“你就不怕我真的会杀了你。”
“呵,你放了我,我就把你们三人平安送出山怎么样?”
“你当我是傻子?放了你,你必定不会放了我们。”
龙武瞥见她的左臂,细看就能发现颤抖,“你坚持不了多久,最好识时务。”
苏酥深深呼吸调整气息,按住袖箭的关窍,倘若一松开袖箭就会射穿龙武的脖颈。
可他压根不怕死,就算他死了,她失去手上唯一的筹码,愤恨的山匪定然要一哄而上用她的命献祭大当家。
两人对峙,谁都不肯退步。
营地西边陡然响起兵戈声,有人喊道:“那是二当家的屋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兵械交戈的打斗声渐近,距离三四丈的时候戛然而止,一个青衣女子手执软剑,左手领着一颗头颅,杀气凛然逼迫得包围她的山匪节节后退。
苏酥喜出望外,姜轻是玲珑坞最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