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怕?就纹这个!”江城衍朝着纹身师傅,伸出了手腕。
人的手腕皮肤比较薄,是个纹起来相对来说比较疼的位置。
江城衍又是那个流血止不住的体质,纹在这个位置,无论是疼痛指数还是后续愈合,都无异于“九死一生”。
高中那会的江城衍来者不拒地陪着许翘胡闹。
许翘又没心没肺,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城衍会血流不止,最后搞到住院的地步。
虽然这其中有他妈妈爱子心切,过于夸张,非要他住院观察的缘故。
但是当她看到江城衍躺在病床上,挂着消炎药,脸色苍白,嘴唇干燥,就心疼不已,恨不得替他遭罪替他疼。
她那时候说:“江城衍,你记住了,你病了,我就是你的药。虽然我没办法帮你愈合,但是我可以陪你一起疼。”
江城衍在左边床上输液打消炎药,她就在右边病床上输液陪着他打了一整瓶的生理盐水。
以至于后来,每次江城衍想要占她便宜的时候,就会对她说,“翘翘,我病了,该吃药了。”
“你是觉得我有病?还是你觉得我该吃药了,嗯?”当二十多岁的江城衍再这样问的时候,许翘万年罕见地红了脸。
屋里的空调开得太大,热得她透不过气起来。
她推开江城衍,岔开话题,打碎一室的旖旎气氛,“考警校不能有纹身,洗纹身那么疼,你不会又住院了吧。”
岂止是住院了,当时差点进了icu,惹得老妈非要把他报考志愿书撕碎,说什么都不许他考警校。
江城衍说:“没有,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贵。”
没有那么娇贵,身体却是真的遭不住。
许翘看着他脖颈上触目惊心的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又是在这样的位置,难免要留疤。
心里有种说不住的滋味,她拿了芦荟胶丢给江城衍。
江城衍跟个大爷似的,脖子一歪,示意她来抹芦荟胶。
也罢,这种位置,他自己确实不方便抹。
微热的手指,沾着清凉的芦荟胶,轻轻涂在江城衍的脖颈上。
那一瞬间,江城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许翘都沉迷于两杯奶茶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吞咽着,喉结一动,许翘也愣了一下。
她故作镇定地说:“我今天遇到林炔了。”
许翘提到林炔,江城衍脸上的享受立马消失不见,他淡淡地说:“等行动结束,我们请他吃顿饭,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