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地广人稀,其中生活的草原部族多以游牧为生,各个王族有着不同的地盘划分,平日里各自为政,明争暗斗不断。
只有被拱卫在王庭之中的可汗号召时,才会罕见的团结起来,共同商议关乎部族存亡的大事。
每每到冬日,因为草原土地贫瘠,粮食歉收,饿红了眼的草原部族为了生存,总要时不时的前往边境城池骚扰劫掠,行为蛮横,所过之处鲜血遍地,民不聊生。
立场对立,对那些烧杀劫掠大夏子民的畜生,镇北军深恶痛绝,每到两方遭遇之时,总要经历一场惨烈的厮杀。
可那些蛮族堪称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胯下所骑战马膘肥体壮,将人马分成一个个小队,伪装隐秘行动迅速,总能够在大夏边军赶到之前撤离,带着丰厚的战利品,留下满目疮痍扬长而归。
对于这些蝗虫一般行踪不定,神出鬼没的蛮族,边军可谓是头疼已久。
直到这一年冬日。
镇北军营内多了个叫时酉的年轻校尉,那些狂妄已久的草原蛮族,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地狱般的噩梦。
往日里屡试不爽的招数忽然就失了作用。
那些边军好似对她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每每总像是能够提早知道她们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并在那里设伏。
对此毫无所觉的草原人马就这么傻乎乎的踏进了陷阱当中。
大队边军将她们这些小股的游兵散将包围堵截,轻轻松松地来一个瓮中捉鳖。
如此精确的情报,就像是亲身参与了各个部落营帐的议事一般。
长此以往,草原部族中人心惶惶,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是大夏的奸细。
草原人如此凄惨,大夏军队却是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
“时校尉当真是神了!你们是没看到,那些蛮子被我们包围起来之后,那一个个脸上懵逼的表情,实在是有趣的很……”
“可不是。说起来不光那些蛮子,我也是相当好奇,咱们时校尉到底是从哪儿获得那么准确的情报,难道真是算出来的?”
“管他呢!只要能带老子打胜仗,其他的都不重要……”
……
冬去春来,四季交替变换,周而复始。
“师父,外头下雪了!”
兴奋的女声遥遥传过来,随即裹着红色披风的时笳蔓掀起帐帘,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裹挟着一阵凌冽的寒风,和如同飞絮般飘扬的雪花。
看来雪下的确实挺大。
时醴面无表情的撇她一眼,迅速将视线移回到手中的信纸上。
这是司长煜寄过来的信。
板正娟秀的字体,看起来相当的赏心悦目。
并非太女常用的那种,反而嫌少有人知道。或者准确来说,只有时醴见过。
这好像也算是一种特别的对待?
信不长,只是简单说了些京城中各方的动向,到了末尾,则是问她何时回去……
我想你了。
望着信纸上这四个字,时醴仿佛能够想象到司长煜落笔时的表情。
那张精致瑰丽的脸上必然满是纠结,眉头紧蹙,似羞似怯。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