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御上前,刚准备说话,就被时醴拽到了身后。
凌厉的视线扫过一众人,神情讥讽,“但凡你们查过酒楼的监控,就应该知道,我进包厢揍简苹的时候,亓御已经离开了,这件事跟他没有一毛线关系……”
视线瞥向萨托,满是轻蔑,“别跟疯狗一样,逮着个人就胡乱攀咬。”
“你胡说!”萨托气的眼睛发红,大喊着,“若是没有仇怨,为何无缘无故地对简苹阁下大打出手,你分明就是在袒护这个雄虫……”
“长官,一个低贱的雄虫,却引得两位尊贵的阁下争风吃醋,甚至造成简苹阁下重伤,这样的祸害,必须要抓进协会好好改造一番,让他学学怎么安分守己……啊!”
话音未落,萨托骤然惨叫出声。
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正在经受着莫大的痛苦。
时醴盯着满地打滚的萨托,面无表情,“我再说一次,跟亓御没关系。我只是单纯地看简苹不大顺眼,想揍她就揍了,就像现在,我觉得你太聒噪,所以让你闭嘴,一个道理……”
“要是舌头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剪掉。”
双指伸出,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褪去温和的伪装,那双碧色眸中满是冷漠,像是某种凶残的野兽,不存于世的怪物,择人而噬。
萨托能够感觉到,时醴是认真的,她真的会剪了他的舌头。
眸中惊骇欲绝,再不敢逼逼。
方才一时冲动,竟忘记了,亓御背后站着的是时醴,闻所未闻的双s级天赋的雌虫。
就算此刻,时醴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杀了他。
恐怕也用不着承担任何责任。
他方才,到底是怎么敢的呀?!
萨托心中一阵后怕,踉跄着站起身,躲进了人群里。
时醴视线环顾一圈,所到之处,人人都垂下眸子,不敢与之对视。
“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小队长面色恭敬,悻悻道。
时醴拉着亓御的手,径直往前走,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躲瘟神似的,让出一条路来。
一直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紧绷的氛围这才随之一松,一众士兵面面相觑,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队长神情苦涩,低声喃喃,“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时醴不能抓,简家也不好得罪,本来想拿亓御这个软柿子回去交差。
孰料时醴竟然对他如此维护,一副谁动他弄死谁的架势,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在雌虫眼中,雄虫难道不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存在吗?
他们何曾见到过有雌虫对雄虫如此维护……
众人震惊的同时,心中却不免生出几分艳羡。
毕竟没有谁天生喜欢被凌虐,打骂,被当做发泄的工具。
脑中一对比,嫉妒就如同疯长的野草,越发茂盛。
亓御怎么就那么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