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医生这个圈子,阮舒瑗缺了这一场,没规矩。
但池蕴随意,她也不想她上去找罪受。
正好季圳然还在,阮舒瑗抬眼看他,不太确定地问:“你说你师父找我们蕴蕴?”
难以置信,这才多久就见家长了吗?
牛。阮舒瑗满眼的牛意都快泄出来,池蕴:“打住。”
阮舒瑗:“嗯?”
池蕴淡淡道:“是我以前就认识的长辈,现在有机会,再见一面而已。”
程宽是外交部出了名的说话犀利,季圳然实习到工作,一路带他的师父。
也是池靖和最好的兄弟,两人曾经有过过命的交情。
当年因为池靖和走的事情,程宽是最不理解李佩华的人。
他理解池家一夕之间出事经济来源堪忧,难付医疗费。
但他说了,就算是他来出钱给池靖和治也不能拔管,李佩华偏偏还是独断找医生签字下了最后的决定。
甚至连夜带池蕴还有当时寄住在池家的阮舒瑗搬家。
切断联系一般,让程宽再也找不到她们一家人在哪儿。
池蕴也是那一年开始,再没见过程宽的。
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他,看他发言,犀利尖锐,尊以为师。
现在程宽再提想见见池蕴的想法。
池蕴知道他们现在是在聚餐,她出现,不合适。
她也需要时间想好该怎么去面对程宽。
李佩华导致的隔阂,池蕴对程宽有本能的愧歉,不敢面对。
季圳然大概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情绪。
池蕴想到旁边的咖啡厅坐着,季圳然在进去前说:“等我。”
池蕴说:“好。”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想着该以怎样的话题为开场。
却没想季圳然那边会结束的这么快。
一起和季圳然走出餐厅的是个头发大半花白的男人。人很清瘦精神,一身简单的黑色中山装,脸上习惯淡淡的微笑。今夜月光浅薄,更衬的他人温和。
好像当年在池家和李佩华起争执凶戾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其实刚出饭店,程宽抬眼望去,就在咖啡厅的边角捕捉到了池蕴。
仅仅一个侧脸,一个感觉,他知道她后来成长的很好。
程宽的步伐缓慢,有笃定,也有不确定。
季圳然虽然也想见池蕴,但接下来他感觉自己有必要避场。
程宽却在察觉到他想走的意图之后,淡笑说:“这么久不见前女朋友了,不想?”
季圳然一愣,“师父”
程宽还能不知道,“我就说你小子最近半个月怎么老往家跑,原来家里是有这样的宝贝?”
“”季圳然被说中,但表面还在强装镇定。
程宽一下戳破他,“你爸都找我了,问我你最近资金流动是不是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