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好像是无忧在荷兰巡回赛上戴的那顶帽子吧,你没看他那场比赛吗?”
旁边的队友说。
“好像没有,”乔巍然挠了挠头,“我怕熬夜熬太晚了第二天起不来,也没空看回放。”
“不过我记得那个帽子好像没这么大啊,”队友又问,“是同一个吗?”
“嗯,这是徐槐送我的。”
那次比完赛之后,杞无忧把驯鹿帽拿去改大了尺寸,变成头盔帽,可以戴在头盔上面,这样两只鹿角就不会被压塌了。
说话间,缆车过来了。
这是一条专为运动员提供的单座缆车索道,很方便,但杞无忧看到上面只有一个座却挺不开心的,心想,不能和徐槐坐同一辆缆车了。
从山上滑下来,杞无忧把雪板往雪地上一放,坐在上面,大口大口地喝从雪堆里挖出来的冰可乐。
雪堆是天然的冰箱,可以用来冰镇可乐,这是队员们在雪场滑雪的日常乐趣之一,杞无忧也很喜欢。
随着仰头的动作,头上的鹿角也跟着一晃一晃。
徐槐来到雪场时,远远地便看见这一幕。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杞无忧身后,揪了揪鹿角,帽沿上移,露出一对微微泛红的耳尖。
杞无忧猛地回头,“槐哥!”
徐槐含笑点头,微微俯下身,用带着温度的手指捏了捏他冰凉的耳垂,“其他人呢?”
“都被肖教练叫走训练了,我们不在这里训练吧?”
这里是平行大回转的训练场,没有大跳台和坡障的训练场地。
“嗯,我们和他们分开训练,明天去泰格岭。”
泰格岭山地公园有符合国际赛事标准的大跳台和坡障赛道,很适合训练。
徐槐朝杞无忧递出一只手,杞无忧抬手握住,借力站了起来。
“槐哥,粉雪很好滑。”
杞无忧抬眼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那再滑一趟?”
徐槐会意地笑起来,“我去拿雪板,陪你滑。”
“好!”
细腻松软的粉雪如同一层锦缎,覆盖着整座森林。
风轻轻吹动树下的粉雪,扬起大片的雪雾,在阳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如烟似尘。
森林中踩着雪板滑行的两人一前一后,仿佛穿梭在梦幻的仙境中,雪板从雪地中滑过,板底摩擦挤压,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除此之外,好像还有若有似无的鱼吐泡泡的声音。
“槐哥,刚才你手机好像响了。”
等到滑下山,杞无忧提醒道。
“啊?我看看。”
徐槐脱掉雪板固定器,从奶油蓝的滑雪服内兜里掏出手机。
杞无忧便很自然地把地上的滑雪板捡起来,一手一个抱着,“我帮你拿。”
看了眼屏幕,电话是肖一洋打来的,徐槐给他回拨了过去。
“徐槐,你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