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小玲哭了一阵子,摇头道:“我不要了,我爹会撕掉当卷烟纸的,还会照死打我。”
半瞎的人也能看出,望小玲露在外面的地方没一处是囫囵的,更何况衣服盖着的地方?
崔忠义再次感觉到了人有时候不如一只蚂蚁的无力感,同时也再一次受到了刺激。
自己再委屈,也不能让孩子交给继父去养。
一万个好继父里,只要有一个是禽兽,孩子就有碰见的风险。
碰见了,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特别女孩。
崔忠义摸了摸兜,兜里有一卷钱,他想了又想,还是咬牙把钱塞进了望小玲的衣兜里,三番五次叮嘱道:“回去偷偷给你娘,让你娘去买布给你纳双鞋穿。
这大冬天脚要是冻烂了,会年年冻的,很受罪的。”
一阵奇痒立刻爬上望小玲的脚面,崔忠义还不知道,望小玲的脚早冻成了烂红薯。
见了望小玲回去的一截路上,气氛变得安静压抑。
崔紫雯看看冯兰兰,又看看崔忠义,小心脏替望小玲又悲伤了一阵子。
没爸的孩子真可怜。
危难时刻见真情,冯兰兰今天告别过去的心比哪一天都坚决。
郭迹泉却不长眼地在他们家门前的一条路上故意晃来晃去。
他原本只是想和冯兰兰做个露水夫妻,把体内的邪火找人帮忙排掉。
没想到一来二去,竟然有点舍不得冯兰兰了。
有了这感觉后,就横竖看崔忠义不顺眼起来。
觉得崔忠义夺人所爱,霸占了他的女人,竟然生了挑衅和弄残崔忠义的狼心狗肺。
从昨晚到现在他心里就是不安生的,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崔忠义憋了一周,回来狂压冯兰兰,冯兰兰哼唧唧爽歪歪的幻听声。
甚至还有床板被砸的接连不断的巨响,刺激得他血脉偾张,醋浸四肢百骸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