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简贞!你就是个疯子!”
崔有德被媳妇玉芝从地上拽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简贞破口大骂道。
“哥,既然知道简贞是疯子,就不要好为人师不行吗?”
崔忠义淡讽道。
“是她非要缠着我学的,怪得了我吗?!”
崔有德气急败坏道。
“哥有的是拒绝的办法。”
崔忠义抛给他一句冷漠的话,带着简贞离开。
他们前脚刚离开,玉芝就指着公公崔有德的鼻子道:“你敢不教简贞!我跟你没完!”
玉芝那张肥头头的脸肥肉乱颤。
崔有德败下阵来,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反正他现在被媳妇玉芝拿捏得死死的。
这边,简贞也把崔忠义拿捏得死死的,脾气一根筋的厉害。
就这样,不愉快之后,崔忠义只得硬着头皮又带简贞去见崔有德。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半个月,大流行病开始往县城席卷。
清池县也开始有确诊病例,疑似病例。
望山村无进无出,竟然也有了疑似病例和确诊病例。
于是,各村道路开始封堵,家家户户闭门不外出,颇有点鸡犬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返古感。
崔忠义发现简贞很奇怪,她像是也感觉到了封闭,不怎么吵着非要跟崔有德去学医了。
刚开始,大家都没有危机感,反正家里有粮食,有面吃,大不了不出去串门,还能封个十天半月不成?
一周后,见还没有解封的通知,大家开始感觉不对劲起来。
有人家虽然有面,但菜已经吃光了。
崔忠义的家里,也开始断新鲜的蔬菜和肉蛋。
他是没事的,可简贞的身体不能缺营养,崔忠义开始想办法。
但因为望山村有确诊病例,往这里运送物资特别的艰难。
随着村上确诊的病例越来越多,运送物资的车也按了暂停键。
又捱了三天后,家里连一根青菜和鸡蛋也没有了。
而简贞,似乎也生起病来。
崔忠义给她量体温,烧虽不烧,就是整个人恹的没有精神。
她精神受刺激后,吃饭极为挑食,这时候她爱吃的东西没有了,她就开始抗拒吃饭起来。